“这不好说?”周斯年轻蹙着眉头看着他说道,“反正我是没见过不爱财的人,区别只在于这吃相是否难看!”吧嗒了下嘴道,“这吃相难看的就独吞,这太常见了。不难看的,那就是他吃肉,兄弟们有肉汤可喝。”
“管他呢!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看呗!”莫雁行索性说道。
“不是这个不能等的。”周斯年看着他提醒道,“这夏收完要交税的。”
莫雁行闻言僵立在当场,“这涉及到苛捐杂税……”
“对呀!咱们可是有不少巧立名目的。”话音一落周斯年迎来莫雁行的瞪视,“我说这话怎么不对味儿。”沉吟了片刻道,“反正意思到了,你我明白。”
“他要是太耿直了咋办?”周斯年微微抬眼看着他说道,“咱可指着这过日子呢!单靠俸禄咱们早就喝西北风了。”
“你说的这还真是个事?”莫雁行砸吧着嘴思索道,忽然眼前一亮道,“旧例、按照旧例!他还敢改了不成,敢动的话要他好看。”冷哼一声道,“他还没那个胆儿。”
“这还差不多。”周斯年长出一口气道,“他这天天的不跟咱们步调一致,真能吓死个人。”
“他最后还得按着规矩来。”莫雁行努着嘴冷哼一声道。
“唉……要是能想个办法将他赶走就好了。”周斯年双眸放光希冀地看着他说道。
“难度很大,这小子油盐不浸,不是普通的举人,逼走他轻而易举。再怎么说是天子门生,状元郎。”莫雁行迟疑了一下果断的摇头道。
“哎!真麻烦。”周斯年轻叹一声道。
“行了,咱们生活没什么大的改变,就维持现状吧!”莫雁行勉为其难地看着他说道。
“我说莫兄,你就这么甘心啦!”周斯年双眼冒光地看着他努努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