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横伸手水温正合适,把布巾捞出来拧干了。
“少爷,我来吧!”石榴见状赶紧伸手道。
“不用,我自己来。”沈舟横展开轻轻擦擦齐夭夭渐渐恢复正常肤色的脸颊。
“少爷,少夫人怎么了?不是去义庄了吗?”石榴担心地看着齐夭夭道,“是被吓着了。”埋怨沈舟横道,“少爷你怎么不拦着,那义庄是啥好地方,都是含冤而死,才安放在那里的。”
“不是被吓着了,也可能是被吓着了。”沈舟横把手中的布巾放在水里投了投,拧干了,又托着齐夭夭的手仔细擦擦。
“少爷,你说这话奴婢怎么听不明白。”石榴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你家少夫人有喜了。”沈舟横言语轻快地说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要做爹爹了。”
“哎呀!恭喜少爷。”石榴朝沈舟横福了福身道,“奴婢有小少爷了。”忽然担心地又道,“那现在怎么回事?用不用吃药啊!”
“哦!义庄的气味不太好,给刺激的!”沈舟横将布巾放进水里道,抬眼看着她又说道,“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不用吃药。”起身拉开被子盖在齐夭夭的身上,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不放。
“这就好。”石榴松了口气道,忽然想起来道,“夫人呢?”
“鹿鸣拉着她回来,不用担心。”沈舟横眉眼尽是笑意地看着她说道。
“少爷,你这浑身都是汗,去洗洗吧!”石榴看着有些狼狈的他说道。
“不着急!”沈舟横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一会儿就干了。”
石榴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转道,“少爷,你这汗味儿,少夫人不喜欢的。”
“我这就去洗。”沈舟横轻轻放下齐夭夭的手,塞进被子里,“你看着少夫人,我去冲洗一下。”
他闷头赶路,回来又查阅卷宗,这事一出出的,衣裳好些日子没换,身上一股腌咸菜味儿了。
“少爷去吧!我照看少夫人。”石榴乖巧地福了福身道。
沈舟横拿上换洗衣服就直接去了后院。
石榴目光看着眉头舒展,睡的挺安稳的,在看看放在床边的木盆,端了出去。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托盘,上面放着茶壶和茶盏,“醒了也有热水喝。”
沈舟横换了身干净衣服,湿着头发走了进来。
“有热水喝,在哪儿呢?”沈舟横眼睛盯着圆桌上的茶壶道。
“奴婢给你倒。”石榴赶紧倒了杯热水放在他前面,“少夫人醒了,也有水喝。”
“不错,不错。”沈舟横高兴地说道。
“少爷你的头发怎么不用布巾擦干了。”石榴盯着他湿漉漉的长发道,“奴婢给你拿干净的布巾。”
“不用了,让它自己风干好了。”沈舟横随口说道,后来想想,不行!一会儿莫县丞他们来了,这样仪表不整的不好。
沈舟横站起来道,“我自己来,你看着少夫人。”拿着布巾出了卧室,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将头发给擦干了,拿着梳子将头发给束了起来。
沈舟横回到屋里坐在圆桌前,端着茶盏,轻哆了两口。
“少爷,少夫人啥时候能醒啊!”石榴站在床边关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