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沐浴的浴,不是下雨的雨。”沈舟横闻言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说道。
“呀!很形象,就淋浴。”陈氏拍着手拍板定案道,“走走走,吃完饭,淋浴。”高兴地朝外走去,忽然又回头道,“这水够用吗?”
“够!两个大木桶呢!”沈舟横闻言笑着说道,将齐夭夭给搀扶起来,“咱们走吧!”
陈氏脚步匆匆地朝外走,赶紧去厨房让石榴摆饭。
“这淋浴间花了多少钱?”齐夭夭边走边问道。
“没花多少钱,除了木板花费些,剩下的都是我自己干的。”沈舟横笑着又道,“而且在墙角,借用了两面墙,花费就更少了。”
两人回到了堂屋的走廊下,坐了下来。
齐夭夭看着轻蹙着眉头的沈舟横,漆黑如墨的双眸闪了闪,“在想什么?”
“没什么?”沈舟横闻言回过神儿来看着她微微摇头道。
“再想怎么把隔壁的县令给干下来。”齐夭夭灵动地双眸看着他突然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沈舟横诧异地看着她问道。
“你这都写在脸上了,我还看不出来吗?”齐夭夭点点自己的脸颊黝黑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你可别凭一时冲动,去鸡蛋碰石头。”
“我没那么傻。”沈舟横伸手握着她白皙的柔弱无骨的小手道,“没有打蛇打七寸的万全之策,我不会去冒险的。”
“他在县里胡作非为,照他猖狂的性格,肯定是明抢,这受害者不告他吗?全县的人就忍气吞声。”齐夭夭有些惊讶地说道。
“民告官的,到了大堂上先挨三十板子。”沈舟横闻言看着天真的她说道,“你觉得有多少人能撑下来。”
齐夭夭紧绷着下颚看着他说道,“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这不就是现实版,赤果果在眼前上演嘛!
“即便异地告的话,你也得查清楚,他们是否、同年、同科、同窗,是否是老乡。”沈舟横姜黄色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
“官官相护。”齐夭夭一语中的地说道。
“是啊!”沈舟横闭了闭眼看着她说道,“自古民告官,那是不死也脱层皮。”
“那他就没有得罪什么硬茬。”齐夭夭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真要碰见硬茬,他还能安然的做这么多年的县令。”沈舟横轻轻摩挲着她的手道,“对他还是了解的太少了。”轻抚额头道,“中原在唐宋时那是真繁华,因为是粮仓,也是兵家必争之地,问鼎中原!战乱,加上黄河夺淮,这天灾**齐来。这谁扛的住。现在落魄了许多,这‘硬茬’没人愿意来。”
“呃……”齐夭夭闻言吭哧了半天,“那借刀shā • rén呢?”
沈舟横闻言吞咽下了口水,看着杀气腾腾的她,“借……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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