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本立恰恰相反,所行之事,都乃是违背君子所为的。
“程公子何出此言啊?”沈舟横惊讶地看着他说道,“这言县令如今应该忙着征粮收税。”
难道?
“前些日子的暴雨将南邑县许多麦地给冲了。减产是肯定的,但是这赋税按往年上交。”程缂情绪平静下来看着他说道。
“这程公子损失不大,交了粮不就得了。”沈舟横随口说道,何至于如此的惧怕。
“沈大人如果是就好了,我也不会被吓的这些日子寝食难安了。”程缂苦笑一声看着他说道,“这粮食减产,肯定不能达到往年的目标,这小老百姓已经被逼的卖儿卖女。可粮食凑不够,就朝我们提前收的下手了。说是明年收了再还,可连个字据都没有,这等于抢嘛!”
基本上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沈舟横深邃的双眸看着他说道,“程公子就没有托人说说情?”
“说情没用,严本立就是想借机想吞掉我。”程缂黑着脸垂着眸说道,“他已经找人带话过来了,让我投在他的名下,一九分成。他要九成的干股。”
气急败坏地说道,“他干脆全要得了,还假惺惺的给我留一成干什么?”
话说完意味过来,人家沈大人凭什么帮自己,为自己树这么黑心烂肺的敌人呢!
这不是答谢人家,这是恩将仇报。
程缂起身双手抱拳躬身道,“沈大人冒昧打扰了,在下这就离开。”话落转身就走。
“回来,回来。”沈舟横长臂一伸抓着程缂的胳膊道。
“沈大人,在下不能连累您,是鄙人考虑不周。”程缂红着脸羞愧万分地说道。
“坐下,坐下,咱们商量一下。”沈舟横拉着他坐下来道。
程缂无奈地坐下道,“沈大人这事您就当不知道吧!”
“程公子你觉得这可能吗?”沈舟横食指轻叩着身旁的小几道,随后又道,“你稍等。”起身走到靠墙放的架子上拿下木盒子看着他说道,“程公子你是商人,用商人的眼光来看,这个价值几何?”打开盖子拿出了手套,将盒子放在小几上,戴上了手套,“来帮我系一下。”下巴点点两根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