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要这样咱俩没法说话了。”沈舟横这身子一松嘟囔道。
“不说就不说,还没发生的事情,我跟你在这儿闲扯什么?”陈氏轻飘飘地说道,挥着手道,“走走走,少在这里碍眼。人家生孩子,都想着以后孩子多可爱,怎么教养孩子,对未来那是想了又想,盼着儿孙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食指点着他说道,“你瞅瞅你,从进来到现在没有提过孩子半句,所有的话都是围着你媳妇儿。”
“这还用想啊!”沈舟横眼波轻轻流转看着她嘴甜道,“有他奶奶在呢!肯定能教出第二个状元郎。”
哄得陈氏心花怒放的,高兴的合不拢嘴。
“竟给我说好听的,这孩子是你们的,我小时候看着还行,让我教,我没那么大的学问。不行,不行!”陈氏摇摇头道,目光直视着他道,“孩子是你们的,得让你们知道带孩子有多辛苦,别想着逃避。”笑着又道,“都说隔辈亲,你不怕我宠坏了孩子啊!你媳妇儿该跟我急了。”
“就您这么明理,我不怕。”沈舟横眸光湛湛看着她嘴甜地说道。
“别捡好听的说,天色不早了,明儿一早你还走呢!快回去睡觉去。”陈氏冲着他挥挥手道,“家里你就放心吧!”看着要开口的他道,“你媳妇儿生男生女,我亦如现在,不会摆脸色的。行了吧!”
没好气地又道,“真是跟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的。”
“那我走了。”沈舟横站起来看着他说道。
“快走吧!耳根子都被你吵出茧子来了。”陈氏嘴上嫌弃地说道。
等沈舟横挑开帘子走了,陈氏嘟囔道,“话里话外都是你媳妇,就没一句提我的。”语气又酸的打翻醋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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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横趁着外面还有些亮光,端着木盆去冲了冲淋浴。
一身水汽的他回来,屋内油光如豆,昏暗的烛光照在齐夭夭脸上,朦朦胧胧的。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沈舟横走走过来坐在炕沿上,眸光温柔地看着她道,“这时候做针线活儿,仔细眼睛。”
“马上就完了。”齐夭夭头也不抬地说道,“不是做针线活儿,是把线头剪剪,别磨着宝宝了。这线有时候穿衣服不慎的会割伤宝宝的。”
沈舟横闻言剑眉轻挑道,“娘没有剪了吗?”
“是我做的,再检查、检查。”齐夭夭放下剪刀,将小衣服都叠好了。
齐夭夭抬眼看着披头散发的他,发尾还湿漉漉的滴着水,“你又冲澡了。”
“嗯!”沈舟横闻言轻点了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