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沈舟横赶紧出声道,“你这马上要生孩子了,可没时间画。”拍着自己胸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齐夭夭道,“这事交给我,我来办。”
“娘,娘!”沈舟横回头扯开嗓门喊道。
“我听着呢!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陈氏挑开帘子看着他说道。
“这夭夭月子里,您可得看着她,严禁她动任何的笔墨。”沈舟横少有的严肃地看着陈氏叮嘱道,急急忙忙地又道,“不准她进书房,不准她看书,仔细伤了眼睛。月子里得好好的将养着。”
“儿媳妇,听见了吗?你家相公发话了。”陈氏黑亮的双眸看着齐夭夭调侃道。
“知道了,我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齐夭夭老老实实地说道。
“说起这个,你不在家,这满月酒还吃吗?”齐夭夭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转移话题道。
沈舟横看她的态度如此的良好,还能说什么,反正有娘看着呢!
沈舟横闻言一愣,随即道,“不办了。”
“那会不会太委屈了。”陈氏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来吃席的有几个是冲着孩子来的,大部分都是冲着县太爷来的,心不诚这祝福不要也罢!”齐夭夭非常干脆地说道,“有我们的呵护,小宝贝会快乐的长大的。”
“娘,您的稀饭,熬的大米稀饭。”沈舟横提醒陈氏道。
陈氏赶紧退回去,拿着大勺搅着锅,别糊了。
“对了,这是程缂写的绫罗绸缎和皮毛的如何存放和保养。”沈舟横从袖笼里拿出一张纸道。
齐夭夭接了过来,一目十行的看完,“写的真详细。”
“那些布料呢?”沈舟横看着空荡荡的炕尾道。
“石榴将布料倒腾到厢房的樟木箱子和柜子里了。”齐夭夭将纸折叠了一下,放在了炕桌上,“放在这里晚上怎么睡觉。”
“我不在家,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孩子生下来太脆弱。”沈舟横澄净的双眸看着她叮嘱道,“别睡的太死了,翻身压着他了。别怕冻着了,盖厚了,憋着透不过气。也别着凉了,一场风寒就……”
“呸呸……你个乌鸦嘴。”陈氏拎着勺子就进来了,怒瞪着沈舟横道,“你这马上要当爹了咋说话呢!有你这么咒孩子的吗?”
“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陈氏低着头啐道,“快说。”
“娘,娘,锅,咱家的锅。”沈舟横站起来伸手道。
“那锅不管了,你赶紧给我啐……”陈氏板着脸看着他说道。
“好好好,我啐行了吧!”沈舟横微微歪着头道,“呸呸……”两声。
陈氏这才满意的朝外走。
“这又不灵,还真当……”
沈舟横这话还没嘟囔完,陈氏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道,“还说,找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