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这晚上还好点儿,这天亮了,好嘛!叫声四起,连猪仔子也来凑热闹。”齐夭夭打了个寒颤微微摇头道,“我倒不怕,就怕你儿子受不了。”
“呵呵……”沈舟横不厚道地笑道,“听说莫县丞在班房的时候被吵的用棉花塞着耳朵。”
“呀!那咱家冬冬呢?”陈氏担心地看向齐夭夭道,“儿媳妇。”
“我给他捂着耳朵呢!”齐夭夭连忙说道,“等吵声渐小,我才放开的。”
“那冬冬有被吓着吗?”陈氏忧心地看着自家宝贝蛋儿道。
“没有,还笑的特开心呢!”沈舟横闻言笑道,“像个小傻瓜似的,就知道傻乐。”
“你这当爹的哪儿有这样说自个儿子的。”陈氏没好气地看着他数落道。
沈舟横酸溜溜地说道,“娘这是有了孙子,我这个儿子就不值钱了。”
陈氏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咋了不行吗?我就稀罕孙子,隔辈亲懂不懂!你哪有孙子可爱啊!”
可爱?沈舟横满脸黑线地看着她说道,“懂!”
在心里嘀咕道:您还是跟孙子亲吧!
“明儿又清明了,咱得用金箔叠些元宝,烧些黄纸。”陈氏目光直视着沈舟横道,“这一回你在家,你这当儿子的得亲自烧去。”
“好,没问题。”沈舟横爽快地应道。
“烧得时候给你爹报报喜,他也是当爷爷的人了。”陈氏吸吸鼻子鼻音浓重地说道。
“是!让爹也高兴、高兴。”沈舟横深邃的双眸看着情绪一下子低落的陈氏。
这嘴张张合合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对了娘,是不是要多买点儿。”沈舟横赶紧说道,将咱家娘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不光爹的,还有奶嬷嬷和夭夭他爹的。”沈舟横微微低头小声地说道。
“这我还用吗?”齐夭夭眉峰轻挑了一下道,“人家有孝子贤孙的,金山、银山都烧得,我这几个元宝估计看不在眼里吧!这陪葬的东西更是丰厚,用的完嘛!”
沈舟横握拳轻咳了两声道,“夭夭,他用不用得着咱管不到,但是你该烧的咱得烧,做人家闺女该做的。”
“行吧!几张黄纸用不了多少钱。”齐夭夭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希望他别嫌弃我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