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把儿子交给了沈舟横道,“抱好了。”然后点着草图道,“这大运河南段还好,黄河、淮河这段经常的出毛病。这翻翻史书就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食指点着南北两端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道,“从杭州湾,直至渤海湾海运。渤海湾到京城陆路只有一天的路程。”
“这简直是畅通无阻。”陈氏仅以自己的肉眼看到的直观的说道,“这还用选吗?海运实在太方便了。”
“与其说是因为百万漕工的生计而坚持漕运放弃海运,不如说是因为漕工在内的、漕运所衍生出来的庞杂的利益集团。”齐夭夭的黑眸如墨一般浓的化不开看着他们说道,“百万漕工衣食所系,废漕改海断然不许。”
“还有一点就是这些年海盗、倭寇侵扰,海运没有那么安全。”沈舟横深邃幽深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朝廷的水师吃干饭的,是摆设吗?灭了他们。”齐夭夭气愤地挥舞着拳头道。
作为曾经海军的一员,听见这火就蹭蹭的向上冒,压都压不住。
沈舟横闻言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么生气是为何?
“那个水师很卖命的,很厉害的。但是倭寇很狡猾的,想要剿灭没那么容易。”沈舟横实话实说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是要钱的。”
“皇帝不差饿兵,看样子国库空虚啊!”齐夭夭眼底凝集着怒火看着他说道。
“是啊!没钱这仗怎么打,只能被动的防守。”沈舟横无辜的眨眨眼看着她说道,“水师啥样?战船啥样?咱也没见过啊!”
“抱歉语气不太好。”齐夭夭一脸歉意地看着他说道,“继续说百万漕工,衍生出来的,那就是这次朝廷的变革很好,县太爷十分推崇,但是这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阻力很大,有可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