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农业的最大的风险来自于天灾,可这商业,人为的就制造了。”齐夭夭眼底凝结成霜道,“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以次充好,最可怕的是官商勾结,那百姓真成了待宰的羔羊。这必须要官府强有力的打击才行。”
齐夭夭话落等了半天没见沈舟横给点儿反应。
便抬眼看着沈舟横那琉璃珠子似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看着我做什么?”齐夭夭眨眨盈盈水眸看着他说道。
“娘子说的在理。”沈舟横倾身上前抵着她的额头说道,“我这心态没转变,得站在官府的角度看问题。”
齐夭夭闻言轻笑出声道,“你还是先想想商税的问题吧!”
“商税?”沈舟横闻言坐直了身体目光凝视着她道。
“听不懂吗?”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商税好像没有。”沈舟横精致的桃花眼流转想起来道。
“是啊!你知道商业的暴利,凭什么不交税啊!”齐夭夭淡雅如雾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农民伯伯收获那么点儿产量,还要交税呢!”
“呃……”沈舟横摩挲着下巴眸光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道,“好像阻力很大。”
“哦?”齐夭夭故意拉长声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说别的,这县城街面上的铺子,有不少身后都站着莫县丞和周主簿他们。”沈舟横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忽然眼睛瞪的贼亮道,“而这没有后台背景的,被地痞无赖收钱。到了逢年过节差役也会去收苛捐杂税。”
“看来不止你认识到商业有钱。”齐夭夭眉峰轻挑了一下看着他说道,好奇地看着他说道,“我们县太爷要怎么做呢?”
“当然坚决打击地痞无赖的行径。”沈舟横双手抱拳噼里啪啦作响道,“等我回来收拾他们。”
“喂喂!这些地痞无赖背后也是有人的。”齐夭夭好心地提醒他道。
“我知道后面站着县衙的人嘛!”沈舟横幽深的眸光看着她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利’字。”
“知道就好,许多作奸犯科的这背后没有衙门这个保护伞他们开不起来。”齐夭夭晦暗不明的双眸看着他问道,“这赌坊的背后的东家是谁?这花街柳巷的幕后老板又是谁啊?”咬牙切齿地说道,“有时候这官老爷公开的贩卖妇女儿童。”
“别激动,别激动。”沈舟横伸手握着她的手摩挲道。
“我没激动。”齐夭夭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道,“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铲除了。得想好了怎么善后,有的你给人家出路,怎么说呢?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想了想道,“比如风尘女子,她只会迎来送往,你让她扛着锄头下地,她宁愿回勾栏院。”
“朝廷不会取缔的。”沈舟横提醒她说道。
齐夭夭气鼓鼓的说道,“打个比方。”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炕桌道,“断人钱财,如shā • rén父母,你得给人家找新的财路。”
“夭夭,这世上有几个行业暴利的如赌坊,勾栏院的。”沈舟横苦笑一声道。
“那你就不能轻举妄动,不然的话我担心你这小命没了。”齐夭夭紧张地看着他说道,“他们可是一点儿规矩都不遵守,匹夫一怒,血溅当场。”
“知道,知道。”沈舟横忙不迭地点头道。
“说起这个赌坊。”齐夭夭忽然想起来道,“得加强庄户人家的道德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