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哪有要钱的道理。”车夫愤愤不平地怒瞪着他说道,“你这不是粥棚,施粥的。”
“没错,可这粥是给人喝的,你这是马能一样嘛!”杂役振振有词地看着他说道,“这人也就一碗粥,这马估计得用水桶了。”继续又道,“这水也是我们辛苦挑来的。”指指天道,“老天爷不下雨,地都旱死了,这水比金子还金贵。”
“多少钱?”沈舟横懒的跟他废话了,马儿不喝水不中了。
“不多,十两银子一桶。”杂役爽快地说道。
“你咋不去抢呢?”车夫顿时跳起来暴跳如雷地说道。
“你爱要不要,咱又没有勉强你们。”杂役斜睨着他说道。
“要要要!”沈舟横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些散碎的银子,“这些够吧!”
“够够够!”杂役双手捧过银子道,“爷,您这边来。”
杂役将沈舟横他们领到了石槽前,将一桶水倒进了石槽里,“看满满一桶水啊!”
马儿看见水,迫不及待的一脑袋扎进石槽里,痛快的喝了个够。
沈舟横怀里年了吧唧的大白鹅跟活过来的似的,从他怀里飞下去,站在石槽上,一头扎进水里。
一马一鹅,相安无事,只顾着喝水。
“够了,够了。”沈舟横看着将石槽给舔干净的马儿道。
沈舟横扯了扯缰绳,马儿依然故我,直到把水槽给舔干净了,才作罢!
沈舟横上前抱着大白鹅,车夫牵着马回去了,车夫又牵着马去觅食了。
“你看着不高兴?”齐夭夭看着脸色黑黑的沈舟横道,“马儿有水喝,说明这里不缺水,是好事。”
“知道马儿喝水要多少银子吗?”沈舟横脸色铁青地看着她说道。
“这马喝水还要银子啊!”陈氏桃花眼瞪的溜圆看着他不敢置信地说道。
“一桶水十两银子。”沈舟横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十两银子都能买几头猪了。”
“这天灾翻到成了他们敛财的工具了。真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贪婪的淋漓尽致,只要有钱赚,其他的无所畏惧!”齐夭夭脸色难看地说道,“天灾加人祸,真是不给人活路。”
“你特娘,老子要杀了你们。”
沈舟横听着又尖又细的熟悉的声音,“坏了!”拔腿就循声跑去。
跑过去,就看见杨德宝在大闹粥棚,“钱,钱,钱,特娘的,老子那么贪钱,都没像你们这么丧心病狂。”杨德宝气的破口大骂道,“什么钱都敢赚,特娘的就不怕有命赚,没命花吗?”
“这就不劳大爷您操心了。”杂役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有恃无恐地说道,“这水您要还是不要。”
“要要要。”小顺子抱着杨德宝,不让他出手打人,这玩意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人多势众,就他们俩这身板可打不过。
“干爹,干爹!冷静、冷静。”小顺子不停地劝说道。
沈舟横跑过来将杨德宝他们挡在身后,看着杂役伏低做小道,“对不住啊!钱有些紧张,难免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