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认识啊!这官服还能看出来。”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虽然不是绝对,但这贪官大都大腹便便,脑满肥肠、肥头大耳的。”
“你这也太夸张了。”沈舟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
“我都说了不是绝对,但也差不离儿。”齐夭夭冷哼一声道,从上到下看着他说道,“像你这么瘦、又这么黑的肯定不多见。他们坐在衙门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一个个细皮嫩肉的。一看跟布衣百姓就不一样,绝对不会杀错的。”
沈舟横看着分析的振振有词的她,真不知道该说啥了,目光宠溺的看着她,“快去睡觉。”
“哦!”齐夭夭笑着点头道,“后半夜我来接替你。”板着脸道,“不许说不,天亮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得保持足够的精神来应对。”
“好!”沈舟横点头应道,看着爬上马车的齐夭夭,笑着又添了点儿柴火。
&*&
齐夭夭后半夜下了马车接替了沈舟横,就看着他在草席上和衣而卧,躺在自己身边。
好在下午捡了不少的柴火,齐夭夭将篝火烧的旺旺的。
齐夭夭他们出来,只带了随身的衣物,被子这种东西谁想得到,能用上啊!
草席也是这两天用干草编的。
谁能想到这朗朗乾坤居然发生这样的天灾加**。
准备不足的他们,如此的狼狈。
天亮了,这窝棚里也没什么动静,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声,“爹,爹……”
“有走了,走了好啊!走了不用受罪了。”
前后搭把手将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人给抬出来,直接抬走,扔到不远处了土坑中。
人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全程静默,没有一丝声音。
那动作娴熟,不知道扔了多少遍了。
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麻木不仁的表情,在心里重重的叹口气。
“邦邦邦……”打更的声音响起来,“开饭了。”
死寂一般的人们,蠕动了起来,在粥棚处排起了长长队伍。
“哐哐哐……”三声锣响,一名差役站在高台上将放在他眼前桌子上的箩筐上的白布刷的一下掀开,露出了白面馍馍。
那诱人的香味儿勾的人口水直流。
“这是干啥?”沈舟横一脸疑惑地看着高台差役问道。
“发馍馍。”陈氏眼底迸发着惊喜看着他们说道,“快走,快走。有馍馍,就是喝水也行。”
齐夭夭伸手拦着陈氏说道,“哪有那么好心给咱白面馍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