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深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平时又没有什么人管她,大多时候都落得清闲,养只小狐狸应该不成问题。
狐狸摇了摇尾巴,表示乐意。
“真乖!”妘深两只手一起疯狂揉着狐狸的脑袋瓜。
忽然想了起来自己还揣了一块鸡肉在身上呢,妘深立即拿出了鸡肉,放在狐狸跟前,“饿了吗,快吃吧。”
这狐狸嗅了嗅妘深手上的鸡肉,然后后退了两步,那眼神分明就是嫌弃。
“怎么啦,不喜欢吗?”
狐狸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它的想法,直接刨起了爪子,那分明就是埋屎的动作。
“......”
看样子,它是真不喜欢了。
这狐狸可真娇气,这可是新鲜的鸡肉啊。
难道狐狸是不吃鸡的吗。
好吧,不喜欢就不喜欢,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她又不能强迫人家吃进去是吧。
又和这狐狸玩了好一阵子,玩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一阵风吹来,空中飘来几片叶子打在了妘深脸上,这时妘深才想起来今天还没能扫树叶呢。
哎呀,妘深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从草里爬出来。
“不和你玩了,我还要去扫地呢。”
拿着她吃饭的家伙,妘深走在去往各处楼宇的路上,而小狐狸也跟在了妘深的脚边,贴着她走。
往常这个时候地上肯定有不少枯叶,可是今日......
出乎意料的干净。
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纤尘不染。
此时妘深都觉得自己不再需要做什么了。
“既然没我什么事,那我们就回家吧?”妘深转头看向了狐狸。
妘深住的是一个不算很大的院子,不过她就一个人,也算是宽敞。
而隔壁院子就是煮饭婆王姨的住所,煮饭婆王姨自己还搭建了一个小厨房,妘深常去那里蹭饭。
“婶儿,我回来啦。”
王婶儿正坐在院子里纳鞋底,见到妘深回来了,便抬起了头,“哟,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今天受累了些,所以打扫得快。”妘深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而脚边知道一切真相的小狐狸抬起头看了妘深一眼。
“你瞧瞧我今天带回来什么宝贝?”
“什么宝贝?”王婶儿放下手里的活,起身来看。
妘深双手放在狐狸的腋下,直接把它提在了空中,“这个宝贝!”
“哦唷!好漂亮的狐狸。”看到这纯白漂亮的狐狸,王婶儿直接放下了鞋底,凑到了狐狸跟前看。
“我在苍巫山呆了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这么好看干净的狐狸,你是哪里寻来的?”
“我捡的。”
“捡的?我怎么捡不到,啧啧......瞧瞧这毛皮成色,要是做成褂子,那得是多好看呐。”说完王婶儿就伸出了手朝向了狐狸。
狐狸顿时挣脱妘深的手,亮出了锋利的獠牙,朝着王婶儿哈气。
那凶狠的模样好像要把王婶儿的手给咬下来。
狐狸就算再温顺,那也是野兽,血脉里是有兽性的,王婶儿后退一步被吓住。
妘深此时蹲了下来,安抚着狐狸,在妘深的安抚下,狐狸渐渐不再露出獠牙,轻轻在妘深怀里悠闲地摇尾巴。
这狐狸就像是有两幅面孔似的,在王婶儿和妘深面前截然不同,王婶儿心有余悸地问,“它怎么只凶我,不咬你啊?”
“一定是听见了你说要将它做成褂子的事,它生气了。”
“做成褂子咋啦,难不成这狐狸还挺听懂人话不成。”
妘深捏了捏狐狸的粉爪子,“你知不知道动物都是通人性的。”
......
今天这个晚上,妘深是抱着狐狸睡的,就是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胸口有点疼,有种强烈的窒息感,害得妘深做梦梦到了鬼压床。
睁眼时,狐狸还卧在妘深的胸口上,胸有些痛,手也有些麻,妘深把狐狸抱在了一边,情况才渐渐好转些。
狐狸在这一动静中也睡眼惺忪地睁了眼,只是动物睡得时间本就比人类长,狐狸打了一个哈欠,蜷缩着又在妘深的枕头边继续睡下。
妘深掀开被子,洗漱后又吃了早饭,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地出门。
狐狸耳朵尖动了动,好像知道妘深要走似的,它四肢站了起来,并伸了一个优雅的懒腰,跳下床后跟在了妘深的脚边。
“你要跟我一起出门吗?”妘深问。
狐狸摇了摇尾巴,表示当然。
早上的苍巫山天气凉爽,走在林荫道上,颇为悠闲雅致,妘深手里拿着扫帚,东扫扫西扫扫,为这美丽的苍巫山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当然,这力量相当微薄。
因为这苍巫山依旧是那么的干净无尘。
这让妘深顿时怀疑,这偌大的苍巫山其实并不需要扫地丫头。
这时候狐狸咬了咬妘深的裙摆,示意她陪自己玩儿。
妘深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事,都是闲着,便随手做了一个草编的小球逗着狐狸。
一边玩的时候,妘深还见到几个苍巫山弟子,辰时就出来练剑习术直到夜晚巳时才就寝,早出晚归的非常辛苦。
这让妘深心里十分庆幸,还好没有做苍巫山的弟子。
在别人已经跑了好几圈,练习了好几道剑法的时候,妘深才慢悠悠的从床上醒来。
其实做个扫地丫头其实也挺好。
妘深真心想道。
妘深见山上无事可做,无地可扫,便抱着狐狸去训练场去转转。
因为怀里的狐狸十分抢眼,正在扎马步的新弟子们都朝着妘深的方向观望。
此刻正是烈日正毒辣的时候,烈阳照在头上,感觉头皮都是火烧火燎的,其中有一两个弟子已经摇摇欲坠。
而妘深躲在树荫底下,身边放着果脯冷茶,怀里捋着狐狸柔顺的白毛,那是相当的惬意悠闲,看得那训练的新弟子心里十分羡慕并且拉满了仇恨。
此时祢妍正在来往练场的方向,新弟子来了苍巫山得从最基础的基本功开始训练,而扎马步就是入山做的第一个训练,她得过来看看,这些新弟子们有没有偷懒。
在看到一个淡青色的纱裙的女子御剑而来的时候,弟子们立马就弯腰行礼,“拜见祢妍师叔。”
祢妍眉眼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道,“你们继续,不用理会我。”
在听祢妍这么说以后,弟子们立马摆正了姿势,继续马步训练。
妘深刚喝了一口凉爽的甜茶,茶碗刚放在石桌上忽然就感觉道一股冷冷的视线在审视着她。
妘深随着视线看了过去,便和祢妍清冷的眼神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