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难道就没有自己生活吗。
可是妘深真不知道,犬科动物还就是没有自己生活。
“师弟来啦,快来喝茶!”见到琅祁来了,沉霜找到一只从废墟中侥幸生存下来的茶盏,给琅祁泡了杯茶。
可琅祁此次前来并不是来喝茶的,他的目标很明确,他快步走到妘深面前,直接抓住了妘深的胳膊,想要把她带走。
沉霜则眸光一闪,也抓住了妘深另一只胳膊,不逞多让。
妘深卡在两人中间,像是被人争夺的玩偶。
这个画面像极了爱情话本里狗血的三角恋情,可是妘深这个当事人却一脸懵逼的搞不清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可以告诉她吗。
“她是我融峰洞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琅祁慢条斯理地说话,眼角里笑却是冰冷的。
“她是你的人,呵,小小姑娘可不是这么这么说的。”沉霜也不肯退步,在琅祁面前没有露怯。
“现在我要把她带走,你敢拦我不成。”琅祁眼里的笑如果是一把武器的话,沉霜怕是早已千疮百孔了。
“如果她真是你的人,那为什么小小姑娘不肯心甘情愿地跟你走,除非她愿意,否则我不会轻易放手!”
此时气氛越发的凝重,好像下一刻他们就要打起来。
琅祁把目光转向了妘深,让妘深来选择,“你是愿意跟我走,还是跟她?”
琅祁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有期待,有祈求,还有害怕,他看着妘深,连呼吸都轻了起来,生怕妘深说出那个令人失望的答案。
沉霜暂时没有摸透琅祁心里在想什么,她虽说不上多了解琅祁,但是她心里知道,能让他方寸大乱的只有一个人。
她心里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所以沉霜并不会轻易的放开妘深,除非她知道真相。
而妘深想说的是,我是自由的!我生来不属于任何人,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聊一聊呢。
“那个......”生怕下一刻他们就要打起来的妘深,一时不知道怎么去收场。
“小白,你可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你说过永远都会听我的话,不会忤逆我,我现在命令你,立马放下手里的刀!”
琅祁虎躯一震,失望地看着妘深,他从来没有想到妘深居然会站在沉霜一边。
果然,在师父的心里,沉霜比他更重要吗。
“师父、你......”琅祁手里的剑掉落在了地上,嗡的一声响,似是绝望的悲鸣。
沉霜听琅祁亲口说出的那句师父,也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她定定地看着妘深,嘴唇翕动,不知所措,像是被抽掉灵魂的木偶。
“你是......”妘深现在的模样和以前的师父大相径庭,若不是琅祁,沉霜根本就不会把她和师父联系起来。
沉霜瞬间扑向了琅祁,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眼睛逐渐湿润起来,“她是师父对不对,师父回来了?”
琅祁冷笑一声,没有回答沉霜。
沉霜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不知何时嘶哑了,“你告诉我啊,她究竟是不是师父!”
琅祁越是不说话,沉霜就越是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反正就现在的情况,她无论无何都不会轻易让琅祁把妘深带走。
她要知道真相!
琅祁最近本来就计划着带着妘深离开苍巫山,简单来说就是苍巫山是你们的,师父是我的,爷爷不陪你们玩儿了。
但是琅祁却没有想到只差最后一步,竟被沉霜给发现了,而因此误了他的大计。
想想就就好气,琅祁一个忍不住就朝沉霜动了手。
沉霜现在也气昏了头,现在他们是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要知道,琅祁在苍巫山过得就像是个无欲无求的避世高人,从来不会与人发生争执口角,而沉霜也是个心无旁骛的炼丹狂人,按理根本就不可能打起来的两人今日居然会因为一个扫地丫头而闹得不可开交。
他们吵架的时候一时激动,没有施法屏蔽,在苍巫山修炼的弟子们虽然没能修得大成,但是好歹也耳清目明,听觉比寻常人敏锐好几倍。
现在耳房里的争吵声,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他们就像被人点住穴道,定在原处忘记了反应。
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弟子们同时想道。
妘深先看了看琅祁,又转头望了望沉霜,目光逐渐惊恐。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变成了琅祁的师父也就罢了,怎么沉霜也来凑这个热闹?
此时妘深只想喊救命。
“快住手,你们不要在为我打架啦!”妘深已经控制不住局面。
轰的一声巨响,只在一瞬间,刚建起的耳房在妘深的面前化成了一片灰烬,甚至还波及到了秋霁阁弟子正在修葺的阁楼。
不仅妘深懵逼了,劳作一天的弟子们也懵逼了。
不过打架打得昏了头的沉霜琅祁两人尚且还存在一丝理智,在爆炸的时候,还记得保护妘深不受波及,在爆炸中,云深毫发未伤。
可是秋霁阁的弟子们就惨了,他们每个人都以不同的角度飞了出去,在天空化成一道弧线。
琅祁和沉霜是从来不打架的人,一旦打架就引起了其他真人的注意,很快他们得到了消息纷纷赶来。
最先踏入秋霁阁的是苍巫山老好人,时韩振,他开口第一句就喊,“究竟发生了何事!”
其次是苍巫山一点就燃的炮竹,浔涯,他身为苍巫山的大长老,最年长的师哥,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最后是缓缓而来,一心只想瞧热闹的祢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