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妘深皱起眉头,一脸纠结。
如果不是任务,妘深也不想和这两个怪人打交道啊,一看他们就不好惹的样子。
“师父,浔涯师兄和祢妍师姐,一向独来独往,而且他们最恨的就是趋炎附势,如今您模样大改,他们肯定认不出您,反而会把你误认为如蚁附膻的小人,将您赶下山。”沉霜说得煞有其事,一点都看不出她脸上的夸张成分。
可是妘深信了啊,浔涯和祢妍脾气的确不好,搞不好还真会削她。
“你说的有道理。”看来以后的事,妘深还得要重新计议。
“对了师父,这九疑园想必您也住腻了,您瞧瞧,这房子这么小,床板这么硬,您住这里能舒坦吗,我看今天您就搬进徒儿的秋霁阁,那里给您准备了新房间。”
妘深正打算拒接,她觉得住这里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可是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就听门外传来一阵阴戚戚的声儿,冷得如雪,锋利如刀,这明明还是三伏天的季节,却让空气骤然寒冷,像被冻住一般。
“不用劳烦师姐了,师父喜静,住不惯闹哄哄的地儿,我看师父还是回我融峰洞比较好。”
沉霜一听,愠色瞬间就攀上了她的眼尾,她回过头看向那阴阳怪气声处,紧抿着唇,一双眼睛泛着幽幽冷意。
“师弟,师父既然回来了,我这个当师姐的定然要尽心尽力,我知道师父是个喜静的性子,今日我就把大鼎挪走,自然就不会吵到师父,更何况,你年纪轻,阅历总是要少些,照顾师父的事儿,还是得让前人来做比较好。”
琅祁轻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阅历少些?笑话,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要不是沉霜命好出生在他前头,他又何必这么倒霉做了最末尾的师弟,而今日又怎么拿辈分来压人。
“师姐,你还记得当初我把婴首草和烛虫给你的时候,你可说过什么。”琅祁眼尾轻佻,有恃无恐地提醒着沉霜。
沉霜自是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婴首草和烛虫珍贵,所以沉霜用了一个承诺来和琅祁做交换。
只是她没想到,琅祁居然这么快就要用这个承诺来威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