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泄漏出委屈之色,可怜兮兮地抽了下鼻尖。
可怜她家道中落,又被坏人关进木匣。
关进......木匣?
白如意刚抬起的手掌慢慢垂下,她是怎么被关得?
她眼神迷茫了一瞬,喉头顺从身体的意志泄漏出微的□□,“月亮......”
秦月明心头一动,她眉间染雪,气势忽而凌厉,像一柄快要出窍的利剑,压得这清风铎风铃响得更急了,就像是催命的魔鬼,白如意若无所觉这迫人的气势,秦月明看着她,缓缓收回所有气势,就好像刚才的惊心动魄都是一场幻觉。
她淡淡说道:“入我山门,好处很多。”
白如意有些发愣,听到她说:“跟我来。”
她不由自主地抬脚跟上,夜晚的山间很冷,冷风犹如利刀灌入人的衣袍,但白如意不是人,这风只能穿透她的身躯,卷起山道的草木。
白如意抬手,风从她手掌刮过,她拍向旁边的山壁,手指虚晃了一下,穿透山壁。
她不禁看向前方引路的人,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现在明明还是灵体,却能触碰到她。
白如意神思恍然,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就像是她觉得自己本该不是这样的,可她偏偏又是这样。
山间的草木刮过秦月明的小腿,蟋蟀声不断,两人穿梭在山间小道,往那道观行去。
到了道观门前,白如意抬头。
这是一座小道观,修得却很精致,门上挂着白底黑字的对联“何来人间一惊鸿,只是世间一俗人。”道观挂着牌匾,名清风观。
这对联不像对联,反而像是一首打油诗。
白如意感觉奇怪,却后背生寒,停在观前,迟迟不敢再迈出一步。
秦月明转过身来,长身玉立,她冲白如意伸手,“过来,我带你进去。”
那道观被下了禁制,一般孤魂野鬼皆不敢触碰。
白如意咬牙,又生出几分好奇,她明明是不愿意的,看着身前人伸出的手,却还是犹豫了下,把手放了上去。
她的手没有穿透秦月明的掌心,被她牢牢握住。
她稍微使劲,白如意就跟随那股力道被牵进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