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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遇刺(2 / 4)

萧放闻言扫了眼兴平:“可瞧见脸了?可看清是谁了?”

兴平急忙摇头,连说不敢冒犯,他替萧放系好束带,请萧放坐在台镜前束发。

萧放透过镜子,眼瞧着兴平小心谨慎的模样,似是嗤笑一声:“既然没看见,一会儿出去就好好瞧瞧,她是谁。”

兴平拿不准萧放的意思,心底压着疑惑,手法娴熟的替萧放束好发,陪着萧放一路走到外帐。

萧放转出屏风,便瞧着坐榻上蜷缩的身影,他的目光落在北歌身上层层叠叠盖着的外衫上,萧放走过去,瞧着北歌冻得发白的小手,眯了眯眸。他转身吩咐兴平:“取件披风来。”

兴平去内帐衣橱里取了披风回来,他双手捧着披风递给萧放,他眼看萧放展开披风俯身盖在榻上的人儿身上,兴平的目光顺势落到美人面上。

兴平瞧清榻上人儿的容貌,一时愣住。

兴平自幼跟随在萧放身侧,生长于长安,这些年随着萧放离乡戍守幽北。他又怎会不识得,京中的贵人,郡主和安。

只是摄政王府前阵子出事,听人说和安郡主被收没教坊司。他听闻时还深觉惋惜,一想那矜贵清雅的人余生要磨难于教坊司那肮脏地方,便深觉可悲可恨。

可他不过是个奴才,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左右,更别提他人。有幸跟了萧放这样的主子,才比别的奴才少吃些苦,受些罪。

兴平愣着,一时反应不过来,本该在教坊司的和安郡主怎会出现在他们侯爷帐中。

萧放俯身将披风盖在北歌的身上,指尖无意穿过她松散的发,经了一夜,她的发丝还带着潮湿,触上去有些凉。

萧放收了手,正要起身,便见榻上的北歌动了动,她好看的绣眉蹙起,迷糊睁开了眼。

北歌感觉到身侧的动静,一睁眼便撞上萧放的目光。北歌愣盯着萧放片刻,突然从榻上坐起身子,下意识的去抓身上盖着的衣物。

北歌意外的看着盖在身上的披风,她仰头望着萧放,将身上的披风裹紧。

萧放站在坐榻前,他眼瞧着北歌的反应:“醒了?去内帐再睡会。”

北歌闻言连忙摇头:“不睡了……”她目光触及到萧放身侧的兴平,北歌被兴平愣愣瞧过来的目光看得不舒服,她垂头将半张小脸埋在披风里。

萧放转头见愣住的兴平,蹙了蹙眉,命他退下。

兴平听了萧放的喝,连忙回神,带着人从帅帐中退出去。

“人都退下了。”萧放话落,见北歌仍将小脸埋藏在披风里不肯动,挑了挑眉问道:“和安,你这是羞于见本侯了?”

“妾没有…妾只是还未来得及梳洗,恐污了侯爷的眼睛。”北歌不记得自己昨夜冻醒后又是如何睡着的,不想自己竟会睡得如此沉,让萧放撞见着清早狼狈模样。

北歌紧抱着披风,她确也意外,萧放竟会亲自给她盖披风。

北歌正想着,身上猛地一凉,紧裹着的披风被萧放扯开丢在一旁,北歌惊诧抬头,下一瞬下颚被人用力捏住。

萧放的大手温温的,他指尖感受着北歌冰凉的肌肤,似笑非笑的道了句:“本侯从前怎没见过你这般矜持。”

北歌心头一滞,她顺着萧放的力道仰头,尽力让自己少吃些苦头。

萧放见北歌不回话,目光落在她略僵的小脸上,初醒时她的眼眸格外亮,微微潮湿的青丝乖顺的贴在鬓侧,雪肤细嫩,同他手上的肤色对比鲜明。

萧放眯了眯眼,随后放开北歌。

“本侯要离营几日,你好好在帐中待着。”萧放说完,瞧着北歌身下的坐榻又道了句:“你若真喜欢睡这坐榻,本侯就让兴平给你备个毯子。只是别把自己冻病了,浪费本侯营中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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