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俯视着跪地请罪的白寒之,正要开口,便见白温之从房内跑了出来。
白温之快步跑到萧放身前,紧挨着白寒之身旁跪了下去,她仰头看着萧放:“侯爷,郡主一事都是妾的错,是妾逼着兄长隐瞒您,此事与兄长无关,妾愿意承担一切惩罚。”
白寒之侧头去看白温之,忍不住厉声喝道:“谁许你出来的!回去!”
“侯爷,兄长对您忠心耿耿,都是妾不懂事,求您不要责怪他,都是妾的错。”白温之红着眼眸说着,接着弯身重重一叩首。
白寒之见了,心上狠狠一疼,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禁用力握拳,他低下头,有些无力的说道:“是在下平日太惯着温之,是在下管教不严,侯爷…”
“够了。”萧放开口打断,他看着跪在身前的兄妹二人,他倒是一点没冤枉她俩,果真是个个知情。
他不知道该说北歌胆子大还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身边,一院之隔,哄着他的下属,一起隐瞒着他。
“你们兄妹二人互相脱罪,到底想让本侯罚谁?”
萧放话落,白寒之二人一时都不说话。
“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本侯一个也不放过。”萧放说罢,路过二人身侧,向屋内走去。
白寒之率先从地上起身,随后他低身将白温之从地上扶起。
她通红着眼看他,带着哭腔:“…对不起。”
他只叹了口气,握在她肩头的手,更紧了紧。
***
白寒之命人去竹苑将叶老唤来。
屋内萧放坐在坐榻上,白寒之兄妹并肩站在一侧,云枝小心翼翼的奉上了一盏茶,便悄声退下。
“她是何时回来的?”萧放问。
白寒之闻言,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白温之,这事只有她知情。
白温之思虑着,心下计算着日子,最后低声答道:“…快有月余了。”
她话落,萧放的面色似乎更冷了几分。
叶老从竹苑赶来,屋门外,云桃好心提醒了一番,叶老听了叹气,果然还是瞒不住。
叶老从屋外进来,先对着萧放行了礼,接着又对白寒之与白温之拱了拱手。
“叶先生,本侯方才听白姑娘说,和安似乎失忆了?”因襄城一事,萧放对叶老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回侯爷,老朽给郡主搭过脉,也看过郡主颅后的伤口…郡主很有可能是因为外伤失忆了。”
萧放眉头略蹙,他回忆着方才与北歌对话的情景,难道她当真失忆了?
“可能知道她何时受的伤?何时失的忆?”
“…这老朽无法确定,若想知道,也只能问问箫公子是否知情。”
提起北箫,萧放又询问了一下他的病情,才知他这病症严重,在南齐无药可医,才跋山涉水前来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