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才不同,来人力气很大,几乎将整个帷幔扬起,帷幔被晚风吹着,猎猎作响。
北歌转头看去,下意识的一怔。
白温之看着前来的萧放亦是愣住。
萧放瞥了一眼此刻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白温之,继而将目光转回北歌身上。
四目相对时,北歌心上生了一瞬的无措,虽不清楚被关在这里是第几日,却清楚自己此刻形容狼狈。
萧放见北歌垂头,他扫过她手握的笔和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信纸,低沉开口:“出去。”
白温之知是在说自己,她略有担忧的看了看北歌,放下墨石,起身默默退了下去。
信上不过是交代些遗言,感谢贺穆在她失忆时的照顾,还有便是托付箫儿与他。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但此刻萧放站在身前,却忽然紧张起来。
北歌默默将手中的笔放下。
萧放侧头见白温之走出营中,帷帐落下,他回头大步向前走,他在北歌身前站定,慢慢蹲下身子,将手中的图纸递给她:“这是什么。”
北歌接过图纸的一瞬,明白萧放为何会突然前来。
“原来是找到了这个。”北歌手捧着图纸,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萧放拾起一张信,看了看上面所写,又放下,他听见北歌的话,说道:“这是假的,图上所绘的地点都是错的。”
“这是你画的对不对?你把这张图画在这幅画后面,是想留给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