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琬回到上阳宫后,除了最新的线报还有中书令戚白琰等着她。
戚白琬看到前来的戚白琰不由暗挑了挑眉,她走到殿中主位上坐下,戚白琰手拿着线报走上前递给她:“听说你刚才派了人去府上,是有何事?”
戚白琬接过线报打开,上面写着近几日来的前线情况,庞奉山用兵稳健,几次击退连祁的突围,将包围圈内的萧放擒拿指日可待。
戚白琬看着线报,唇角的笑意不深不浅,她便等着萧放兵败那日,看看他在生死面前到底会不会向她低头。
她放下线报抬头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戚白琰:“你有几日没见到你那儿子了?”
戚白琰先是一愣,接着皱眉问:“怎么了,他闯祸了?”戚白琰问着心底却是疑惑,他那儿子虽不争气,这些年来但还算老实,他见戚白琬不说话,又补充道:“是有几日未见了。”
戚白琬一早猜到是这个答案,她抬手抚了抚鬓侧的发,提醒着开口:“哥哥还是留心看着点吧,你那傻儿子别哪日教人骗了还不知道,你在前朝左忙右忙的,要是自己后院先起了火,岂不是被人笑话死。”
戚白琰听了此话,眉心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他到底是犯了何事?”
戚白琬先瞄了一眼自己哥哥的脸色,接着命陈尚宫去沏茶,之后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哥哥先坐。”
中书令闻言扭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抬眼一直看着戚白琬,将要发火的模样。
“哥哥呀,要我说你这儿子一直散养着也不是一回事,不如早日给他娶个媳妇管一管。”戚白琬先开口铺垫了一句:“你看他现在成日往外面跑,混迹在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丢了咱家的脸也就罢了,要是坏了身子可不就是事情大了?”
戚白琰听到此处,眉毛一横,眼睛大瞪:“他,他身子怎么了?”戚白琬对自己现在这个儿子没什么大的期待,唯一要求他的,只有为戚家传宗接代。
“现在倒还没什么,可你知道本宫为何要派人去府上?”
“太后是专门派人去找那逆子?”
陈尚宫端着茶进来,看着殿中聊天的兄妹,奉过茶水后又主动默默退下。
戚白琬先喝了口茶:“哥哥可知道你那儿子向启年宫中送了个女人?宫外的女人。”
戚白琰听了当即从椅子上站了一起:“女人??哪里的女人?”
“要是送个平常的女人,本宫直接处理了,再教训他一顿便罢了,也不必惊动哥哥…只是他送进来的女人可不简单,哥哥还是认识的。”
“我认识?”戚白琰疑惑。
“哥哥的死对头,摄政王的女儿啊。”
“北歌!?”戚白琰大惊,似是不信:“她…她怎么会认识贤儿。”
“这就是本宫奇怪的了,你那儿子认回来时,北歌都进教坊司了,后来直接逃去了幽北,若是说他们之前便认识多少有些牵强,若是刚刚认识的,你说他们是何时认识的,在哪认识的?”
“北歌人呢?”戚白琰听懂戚白琬话中之意,他自己的儿子多少还有些了解,他结识的姑娘大多都是在秦楼楚馆里。
“牢中关着呢。”
“审了没有?”
“你来之前一直审着,”戚白琬说着回忆起方才北歌在狱中的模样,冷笑一声:“本宫倒是没想到她那张嘴那么严。”
“人都是肉长的,那张嘴又岂有撬不开的道理?”
戚白琬听着蹙了蹙眉:“那哥哥去审啊。”
戚白琰闻言默了默,朝外吼了一声来人,很快有他近身的侍从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