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了吧,就岭南那点流寇,要是派两万幽北军去,可别让邻国笑话死。”
“那便一万五,”萧放拍板:“就算岭南你很熟悉,也别掉以轻心,给我稳当些。”
裴绰听了,不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还是那句话:“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萧放听了不欲理她,转头给北歌夹菜。
裴绰眼见他俩恩爱,轻哼一声,独自举杯喝酒。
裴绰陪萧放吃了个午饭,硬生生的将自己喝醉了,萧放派了马车送他出宫,裴绰回府后倒在床榻上,一路醉倒后半夜才醒。
他睁开眼,目光所及漆黑一片,缓和了许久才能见空中点点疏星。
口中干燥的厉害,他想喝杯清水,却倒在榻上,沉乏的无法起身,裴绰闭上眼睛,他忽然想念,那些他曾经宿醉的无数个夜里,总有人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喂水给他喝。
她原是那样讨厌他,甚是恨他……却善良的,在他每每喝醉了就去她房中闹时,喂一杯温水给他喝。
裴绰眼睛忽然很烫,有一股湿热不受控制的涌上来,裴绰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想要覆盖住。
可月光无影,在寂寥的长夜里,将床榻上的人照亮的一清二楚,同时照亮的,还有从他眼角一滴滴留下的眼泪。
他是多么羡慕萧放…可以和自己爱的人琴瑟和鸣。
他是多么恨自己,那些年的无知与混蛋。
他后悔了,可是再没人能原谅他,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