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排场与动静,立马引来人问:“这是哪家府上的贵人?”
“那位可是陈府千金,未来太子妃。”店里伙计小声答道。
“哟,原来就是这位啊?那真真是惹不得的人物。”围观有人啧啧有声:“曹相孙女也是福薄寿短,再撑多一个月都入东宫了,怎生就出了那么档子事?这不就是白给人作嫁衣裳了嘛?”
“可不是?”有胆子大些的压低嗓门道:“要说东宫那位也是个薄情的,前未婚妻才死没多久就立马定了新妃人选,曹相能没点怨?”
“怎么不怨?听说曹相是请过旨,想让典仪推迟个三个月的。陛下本也允了,可淑妃娘娘却出面说这日子特意找司天鉴算过,改了就不吉利了。”
眼见话越说越露骨,小伙计生怕惹事:“哎哟几位客倌,可别再、”
“救命啊!shā • rén啦!”
楼上蓦然传来几声尖叫惨嚎,乱七八糟的dòng • luàn一听就是出了事。
铺子里的人都乱腾腾地往外跑,沃檀也跟着跑了出去,但兴致勃勃地蹲在外头多听了会儿动静。
事由不难猜,有人埋伏在楼上,意欲掳杀那陈府千金。
眼见京衙的人出现,沃檀及时歇了看戏的心思,晃晃悠悠转身走了。
回到家时,见景昭立在院中负手望天。
“在看什么?”沃檀走过去。
“在等姑娘回来。”景昭温煦一笑,眉间光色溶溶,甚是蛊人。
站了起来,沃檀这才发现他身量倒不矮,别说和她比了,就是较屋门头都要高些。
“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个卷饼。”沃檀献宝一样掏出纸袋:“嗱,我替你尝过了,真的好香!”
“多谢姑娘,在下尚且不饿。”
“那也得吃,不然你等会儿饿了怎么办?”
在沃檀带着逼迫意味的坚持下,景昭只好勉为其难地接过纸袋。
好在那卷饼实则也就剩有半个,倒不至于噎胀。只吃饼时被沃檀瞬也不瞬地盯住,直把他望得极不自在。
沃檀极为体贴周到,待见景昭吃完,还推了推茶碗过去给他润喉。
景昭道过谢,捧着茶碗才喝了两口,便听沃檀问:“好吃吗?”
“好、唔……”
茶碗摔在桌上,姑娘家招呼也不打便贴了上来,直把景昭扑得仰面于地。
两唇相触,与其说是亲吻,还是啃咬二字更为贴切些。
沃檀抓着他的衣襟乱蹭一通,直把人逼得呼吸又疾又乱。
可也就十几息的功夫,她闭眼啃得正欢时,身下胡乱挣扎的人忽然没了动静。
睁眼一看,却见景昭长睫盖目,被亲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