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滚落的水颗蛰得他心中生疼,于是矮下身去,唇压在她颈弯。
习武之人,最不缺的便是气力。
天壁转青时,脉脉情长后。
“你方才好勇,若当时入的是我们地阳堂,不知要迷煞多少宗妇贵女。”胡飘飘躺在沃南的臂上,笑弯了一双眼:“不如今后便这样吧,若是想了便躺在一处,随来随走。”
沃南撂了嘴角:“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他郑重其辞道:“明日我便去寻彭叔,让他替我上门提亲。”
“若我不应你呢?”
“那我便在这永州城里,守你一辈子。”
“你祖地不回了?那泰县的宅子不要了?”
“父亲当能理解。”沃南顿了顿:“不过下月是他老人家祭辰,我得回去一趟。”
祭祖这样的事,很难不让人与后嗣产生联想。
胡飘飘动了动身子,发梢拂过沃南的眼:“就这样不好么?反正我生不出孩子,这亲成与不成,都无甚区别。”
沃南显然不高兴了,沉着嘴角看她。
胡飘飘轻声:“若说旁的夫妻敦伦是为繁衍后嗣,但我没法子给你生孩子,那咱们在一起做这事,不就是为了快\\活么?”
“我不想再听允澄唤夫子,更不想再应付另一个高昆。”不肖多想,沃南回答得斩钉截铁。
目光胶着片刻,胡飘飘眼角漾开,说了声好。尔后她又问道:“那下个月,还会有别的人去泰县么?”
沃南面色稍霁,动作生疏地把胡飘飘捞进怀中:“檀儿一家人,都会去。”
确如他所说,沃檀一家子都会去。
个把月而已,日夜交替个几十天,团聚的日子便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