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擅自决定的,明明答应过橙橙一切都会跟你商量,最后还是瞒着你做了……我是懦夫……”
馥橙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推了男人一把。
“骂自己做什么?我都没骂你,你骂自己?你怕什么呢?”
俞寒洲本是浅色的双眸布满血丝,显然昨夜根本没合过眼,此刻定定地看着馥橙,难以遏制的痴迷只显露了一瞬,又被另一种复杂的情感覆盖。
馥橙听见对方深深叹了口气。
许久,才开口道:“会担心我当了皇帝,不能什么事都第一时间陪着橙橙去做,不能立刻解决一切带着你住进安岁王府,皇宫这么大这么冷清,没一点生气,根本不适合你,你会觉得我不再那么值得,值得被你喜欢。”
这大概是馥橙,第一次看到俞寒洲不自信的样子。
这个男人骨子里有多狂,朝夕相处一点一滴不经意流露的细节和本能,馥橙比谁都清楚。
可此刻眼前穿着帝王朝服的俞寒洲,却像把心挖出来了,放到了尘埃里。
馥橙抬手揉了揉抽痛的额头,却只揉了一下就被俞寒洲接手了。
他蹙着眉让对方揉,也不说话。
等人揉完了,他才伸出手,搂住了俞寒洲的脖颈,跟男人交颈相拥。
馥橙依赖地蹭了蹭俞寒洲的颈窝,又抱得更紧了一点。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那么一小会儿神色甚至是茫然的,可随即眼神又慢慢坚定了起来。
他闭上了眼。
“我从来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才喜欢你。”
馥橙的声音很轻,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显得空灵又沉静。
“也从来不觉得你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我身上,才叫做什么……配让我喜欢。”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很忙没错,但认识到现在,你除了忙公事,所有时间不都用在我身上了吗?我没觉得哪里不够。”
“咱们得清楚一件事……我自己不太正常,你不能跟着我一块不正常,我身体不好也做不了什么事,我也不想做,我有很多时间随心所欲跟着你或者去玩,但你不一样,你学我做什么呢?”
馥橙说着就有点气,又觉得好笑,摸索着锤了俞寒洲一拳。
离谱的是,俞寒洲也跟着他笑。
“你笑什么?”馥橙退开了一点,纤瘦的手腕勒住了俞寒洲的脖子,“很好笑吗?你刚刚还……唔”
俞寒洲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俯身吻住了他。
心意相通,一动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馥橙春衫被解了的时候,推着男人的肩膀往后退,无奈被抱得太紧,跑不了。
“我还很多事情没问你……”
“晚点再说,都不是要紧的事,先陪橙橙好不好?”俞寒洲声线喑哑。
“你这叫陪……唔……我还没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