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李卓航见到了葛亭的妹夫落霞,果然是个不俗的文人,目光清正,言谈举止很合他脾性。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落无尘在旁执壶把盏伺候。
李卓航问落霞:“落贤弟这般文采,做个账房太屈才了,若不嫌弃,可否随在下去湖州?”
落霞忙道:“多谢李兄盛情。在下来徽州,一是为犬子求学,二是方便贱内与娘家亲近。待犬子这里的学业期满,去往湖州青山书院就读,再麻烦李兄。”
李卓航道:“那咱们就说定了。”
葛亭见他们投契,十分高兴。言谈间,他得知李卓航带了女儿来,忙问:“怎没带侄女过来?”
李卓航略一犹豫,才道:“原本是该带小女来拜望嫂夫人的,然若是来了葛兄这里,别人那里不好不去。我怕惹麻烦,索性不叫她出来拜客了。”一面将王诏要替他纳妾的事隐晦说了,意思就是不想去王家拜访。
落霞冷哼一身,“无耻!”
葛亭则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又按捺住,劝李卓航道:“来,吃螃蟹。无尘,替李伯父斟酒。”
至此,他总算相信李卓航对他心意不改,是李卓远私自主张、攀附上了王诏。
饭后,李卓航见天色已晚,遂告辞。
送走他,葛亭问妹夫:“如何?”
落霞微笑点头道:“难得。”
葛亭笑道:“我就说你们会谈的来。你们都是一类人。往后你在他那里做事,不用担心受气。”
落霞道:“多谢舅兄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