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晗玉忙道:“请说。”
观棋道:“我们姑娘说,她是有些气郭姑娘——”郭晗玉神情一僵——“不过也没很生气。”
郭晗玉:“……”
那到底是气还是不气呢?
观棋道:“姑娘说,郭姑娘今日所为她能理解,换上是江少爷被人骗,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郭晗玉忙问:“李妹妹真这么说?”
观棋道:“是。我们姑娘说,郭姑娘错在不该当众嚷出来,应该悄悄告诉方少爷。”
郭晗玉愧疚道:“是我鲁莽。”
观棋道:“我家姑娘说,那信定不是郭姑娘带进来的,郭姑娘是个率真的人,被小人利用了。”
郭晗玉顿时感激不已。
观棋继续道:“我们姑娘常赞郭姑娘纺织天赋过人,家学渊源,纺织技艺她望尘莫及。”
郭晗玉忙道:“李妹妹谬赞。”
心里却不以为然,有些不大相信李菡瑶在背后这么赞她,没准是面子情上的奉承之言。
观棋继续道:“郭姑娘的曾姑祖母郭织女,从一介村姑到青史留名的一品国夫人,靠的就是精湛的纺织技艺。郭织女能嫁得如意郎,诞下忠义公这一脉,凭借的也不是算计,而是高洁品性。我们女儿家都要像郭织女一样自强自立、自尊自爱,万不可为了男子失却本心。”
郭晗玉蓦然怔住,脸色发白。
她想起曾姑祖母的一些旧事。
这就是李菡瑶要告诉她的话?
观棋静静地看着她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晗玉才道:“多谢李妹妹宽宏大量。今日之言,我感激不尽。告辞。”
观棋道:“那就不留姑娘了。我们姑娘说,今儿实在没工夫,等过了这阵子,她再约郭姑娘来田湖赏花,别让人以为咱们为这点子事闹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