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大信的样子。
观棋道:“是。姑娘,这件事可不能叫人知道了。墨竹,你别在外头乱说。那幅画呢?”
墨竹道:“我撕了。”
他才不会往外乱说呢。
他掩饰还来不及呢。
若非姑娘看重他,他怕这件事里头牵扯重大,他才不会大晚上的跑来跟姑娘坦白。姑娘虽是主子,却也是十几岁的花朵儿样的少女,而他是十几岁的少年,最爱面子的年纪,平日在姑娘们面前最讲究个形象。
观棋笑道:“撕了也好。到底他有没有其他目的,且往后看。既知道了这件事,往后留意些。”
李菡瑶道:“也罢。总不能当面去问他。——要问他吗?”她意味深长地问观棋。
观棋急忙道:“不用!”
李菡瑶深深地看着她。
观棋岔开话题,道:“姑娘,去给老爷和太太请安吧。正好让墨竹送我们过去。王妈妈年纪大了,省得她跑。”
李菡瑶道:“好。”
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观棋和墨竹紧随其后。
水乡的夏夜是极美的,不说清凉的风、风中混合的各种清冽馥郁气息,还有柳啊荷啊船啊水啊蛙鸣犬吠等等这些,单是漂浮在花草间星星点点的萤火,在月下就美得让人忘却所有俗务,想如孩童般追逐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