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安冷笑道:“基地的机关,越往里越难。前山的没挡住他,本官就不信禁区内的也拦不住他。若真是这样,也只能认栽。再说了,禁区内还有五千守军,那都是精锐,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来去自如?”
众人听了,只得罢了。
到中午,一禁军飞奔来回,说崔将军醒了。
周惟安松了口气,急忙赶去前山议事厅,瞧瞧崔华是真解毒了呢,还是回光返照;若是回光返照,最好能在死前将这基地的秘密告诉他,助他破开机关门。
揣着这个心思,周惟安心里希望崔华死,但又不愿他死太快,矛盾的很,也忐忑的很。
因此他一见了崔华,便盯着崔华的脸仔细端详,目光热切、激动;发现崔华虽虚弱,但还能支撑,他眼中便涌出泪来——谢天谢地,还能交代遗言!
他便握着崔华的手,哽咽道:“将军……”
崔华见他这样,心里很熨帖,弱声道:“辛苦周侍郎了。”他醒来就听说,周惟安在关键时刻以他的安危为重,没有丢下他不管去追奸细,很是感动。
周惟安笑得像个孩子似的,急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辛苦的是邹大夫——”他转向邹大夫,又是感谢又是夸赞邹大夫的医术高明,把邹大夫捧得脸上红光满面,才转脸对崔华道——“下官盼着将军醒来,心里记挂着将军,脑子乱的很,那假钦差逃入禁区去了,还把机关门重设了,下官竟不能破解,到现在也没能捉住他们。请将军治罪!”
崔华安慰他道:“无妨。”
周惟安诧异道:“无妨?”
崔华在枕上微微颔首,轻声道:“禁区内的机关,不是他能破解的。凭他怎么折腾,也翻不起大浪。待本将军好了,再瓮中捉鳖。周大人且放宽心。”
他这话说得推心置腹。
因为当周惟安是心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