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诧异问:“姑娘不怪鄢姑娘?”
李菡瑶道:“鄢大姑娘性子不比鄢二姑娘,最贞静娴雅,见我家姑娘冒险岂能不阻止?我家姑娘改了装,她找不到人便扣下信,的确有失磊落也不妥当,却也不是罪大恶极。以后这类事,公子别让她参与就是了。”说到这,心下后悔当初未曾考虑妥当,不该托鄢苓传信。
王壑听了这话,微微失神。
李菡瑶见他反应异常,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又不知错在哪里,试探地询问:“公子怎么了?”
王壑忙问:“你很了解鄢姑娘?”
李菡瑶道:“嗯。我常跟姑娘去鄢家。姑娘跟鄢二姑娘脾气更相投,常一块偷溜出去玩。回来后,鄢大姑娘必定要责怪教导她们,但却会替她们在鄢大人和夫人跟前遮掩并隐瞒。这次,鄢大姑娘恐怕还当我家姑娘淘气呢。”
王壑恍然道:“原来如此。”
他心里却想,丫头,这次你可失算了,事情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家姑娘生气了呢。
王壑倒没觉得“李菡瑶”不该生气,毕竟这类事,当事人首当其冲,旁观者是没法感同身受的。
——他自己就非常生气。
但他还是被假观棋打动。
小丫头对鄢苓的谴责中包含宽容,又告诫他,以后别让鄢苓参与这类事,看似大度,却也犀利,堪称绵里藏针。他很欣赏小丫头的态度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