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一瞬,走进厅堂,在太极图下站定;老仆忙搬了把椅子放在他身后,让他站累了好坐下。
这次,他没耽搁。
饭后,他又打开一条通道的门,在卧室门边,然后他们又进地道,又转了一大圈。
最后,又回到卧室!
王壑盯着破开的机关门,看着里面的床、柜,紧闭嘴唇,一言不发,心情有些奇妙。
众人也都不敢吭声,唯恐惹他不痛快,各自分头去忙活,究竟也没什么可忙的,就是干等。
王壑又站到了太极图下,两眼盯着太极图,却没用心看,因为用不着再看,这图他已经了然于胸了;他目光虚浮,对着图沉思:父亲的机关阵法造诣虽高,未必就能难住他;他没有参透这阵法,其中必有缘故。
什么缘故呢?
只怕跟母亲有关。
母亲是最狡猾的,绝不肯让参悟阵法的人循常理得出结论,必然是违反常理的,而这反常却是他这个儿子所熟悉的,不至于弄不明白;眼下他没明白,并非他忽略了什么,而是受地利所限制,未能认识阵法全貌。
王壑目光凝实了,重新打量面前的太极八卦图,紧盯着中间的一对阴阳鱼琢磨;又在脑海里描绘之前转圈的地道轨迹,两条通道,两个半圆,恰似一对阴阳鱼,合起来正好是一个整圆,与这太极图相吻合。
他闭上眼睛推演:
他们目前所处的密室应该是阴鱼的鱼眼,乃阳眼;与之相对,阳鱼的阴眼就在对面,在厅堂的背后。
他睁开眼睛,盯着墙。
这墙后定有乾坤!
且有一扇门通过去。
之前打开的两扇门,一扇在左,挨着厨房;一扇在右,挨着卧室;现在这扇门应该在中间。
想罢,他再次伸手。
等他在太极图上疾点一圈后,就竖起耳朵静等门开,然等了好一会,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困惑了。
只后,他看一会,倒腾一会,又等一会;再看一会,再倒腾一会,再等一会,始终无动静。
梁朝云捧了饭来。
他接过去默默吃饭。
吃完又去盯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