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耀辉一怔。
众臣再次呵斥:
“大言不惭!”
“不自量力!”
“太嚣张了!”
……
李菡瑶黑眸滴溜溜转了一圈,笑道:“咱们各为其主,眼下,我便如李家的使臣。你们如此污蔑我家姑娘,我岂能坐视不理?自然要辩驳、反击。你们若是不服,只管反驳,以权势尊卑来压我,真可笑之极!满堂文武,个个是七尺男儿,难道还怕我一个小丫头吗?”
无数声叱喝又响起:
“谁怕你了!”
“你算什么来使!”
“李菡瑶大逆不道!”
……
李菡瑶再次娇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如珠落玉盘,在一众男人的喧嚣声中格外突出。
“不怕我,也用不着对我如此疾言厉色吧?不论如何,小女子不顾性命送粮去北疆,为北疆大捷尽了一分力。过河拆桥的小人也比你们光明磊落些,至少他们承认自己的目的,不似你们道貌岸然地无耻。”
群臣一静——
这件事,他们不能否认。
李菡瑶悠悠道:“怪道我家姑娘能崛起。你们这些男人不争气,阳衰了,阴自然就盛了。阴阳轮转,天道至公!”
谢耀辉心一沉。
然其他人却愤怒了。
周黑子嚷得最响亮。他现在不担心了,这小丫头公然不服王壑,他岂能再任她猖狂。
李菡瑶也瞄上了他,指着他道:“就拿你周黑子来说,人人都道你怕媳妇,我原只当笑话听;如今想来,恐怕你那媳妇大有名堂,你得了她背后指点,否则凭你这心性和手段,断然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周黑子气得倒仰。
“姑娘说错了。”
正气愤时,忽然上面传来声音,喧嚣声戛然而止,众人一齐抬头看向上方——刚是王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