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道:“就算亲了也没什么。你们都中了暗算,又并非刻意。男子汉大丈夫,要豁达一些……”
他见弟弟和江如波为了保持清醒,都将胳膊咬得伤痕累累,再加上他进密室时,他二人衣衫都完好无损,可见并未做下不可挽回的丑事,因此未能体会王均的心情,心中只为小丫鬟逃脱这一劫感到庆幸。
王均不依地叫“哥——”
王谏听出不对了,怒道:“壑哥儿你这是什么话?就因为是男子汉大丈夫才不能忍……”
他终于明白了宝贝孙子痛不欲生的原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被男人辱了清白谁受得了?这结果并不比跟哥哥的心上人发生苟且强多少,甚至更坏。
他为何笃定王均受辱了呢?
因为王均是个纯情的少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纵然被药物所迷,未必就懂得做那不堪的事;这江如波却不像好东西,虽未成亲,看情形必定有通房丫头伺候的,所以神志昏聩时兽性大发,欺负了他孙子。
王壑被祖父质问得哑然,想了想,若是他遇见这情形……嗯,恐怕也很尴尬和生气。
但他不能任由弟弟伤心,得开解,所以他剖析厉害给王均听:“哥哥跟大姐进去的时候,你们衣服都好好的,并未做下不可挽回之事。虽然有些尴尬,但这结果算不幸中的万幸了。你再要这样不依不饶的,人家听了不知怎么想呢,还以为你真跟那江如波有什么呢?”
王均惊恐地抬头——
真的吗?
他不要被人指指点点。
王壑重重点头道:“你最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江如波还像从前一样。本来也没什么。”
王均道:“弟弟做不到!”
他又不是哥哥。
他真的做不到!
王壑给他出主意:“你不妨去打那江如波一顿。男人之间,打一场,就什么事都烟消云散了。”
王均低头沉吟。
王谏疑惑地看着王壑,怀疑他谎言哄骗弟弟,然他也怕王均承受不了,所以不敢细问。
王壑抬头,见祖父探究的目光,忙道:“祖父别胡思乱想了。二弟确实无事。二弟什么心性,祖父难道不知?瞧——”他撸起王均的衣袖,将那牙印展示给王谏看——“这是二弟为了保持头脑清醒自己咬的。那江如波的心性如何且不说他,但他害怕暴露身份,也如二弟一般将自己咬伤了。许是到后来控制不住了,才有些失态,但也并未做出格举动。”
梁朝云在旁也作证。
王谏这才放心,跟着又大惊失色,“咬成这样?快叫你大姐瞧瞧。哎呀,这要留疤了!”
梁朝云忙道:“爷爷放心,晚辈已经开了方子,去抓药了,我亲自照顾弟弟。”
王壑也道:“祖父,二弟的伤自有大姐调理。孙儿现要追查幕后主使。祖父若知内情,还请告知。”
王谏神情微僵,跟着正色道:“祖父绝没有陷害那丫头,连你祖母也可担保。你只管查!无论查出谁,从严处置!”他心中很苦涩:孙子之所以怀疑他,因为他昔年犯过错,导致儿媳受难,这旧案乃他品性的污点。
王壑道:“孙儿相信祖父。请祖父帮孙儿一起追查。”
这话令王谏好过不少,想来孙子还是信任他的。
王壑便问王均被困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