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修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她胆敢说个“不”字,轻则挨骂,重则挨打——现在她可是人家弟子了,受管教天经地义;再说,她的亲事若有黄修出面……
嗯,这样再好不过了!
文臣:黄修对谢相。
武将:白虎王对朱雀王。
白虎王虽在昊帝阵营,但不打紧,他女儿在月皇阵营,所以这个冰媒完全做得。
“你的亲事,你爹娘可有主意?”
一声问打断她的思绪。
黄修想起她还有爹娘了。
李菡瑶忙回道:“爹爹说,选女婿家世地位都不是顶要紧的,有品性、有才干,又能让他女儿倾心就行。爹爹还说,夫妻也是要讲眼缘的,没有缘分的夫妻很难走到头,强凑在一起,必定家宅不宁……”
黄修听了这话,微微发怔了一会,才点头道:“你爹爹倒有些见识,虽行商,还不算唯利是图。”
李菡瑶得意道:“我爹爹最有见识了。我爹爹最好……”
忽然很想爹爹和娘亲。
黄修不满地瞅她。
李菡瑶从思亲的恍惚中醒悟,忙奉承道:“恩师乃天下有数的大儒,学识和气度自不用说是好的。刚才弟子乍见之下,有些不敢认呢,觉得恩师跟在板桥村隐居时不大一样了,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气,想是从前收敛着……”
黄修听得通体舒泰,含笑捻须。
李菡瑶趁机道:“家中若替弟子定了亲,弟子定会请恩师掌眼。恩师若看上什么人,千万也要告诉弟子,可别不声不响地就定了,到时弟子不认的。”
黄修:“……”
好生气!
他觉得收徒之后的生活每一刻都精彩纷呈,说不好下一刻是怒还是笑。仔细想来,自他当年遇见这丫头以后,隐居的生活就变得有味道了。所以,每次这丫头离开板桥村,他便焦急地盼着她下一次来。日日盼年年盼,终于现在收为弟子,他的心情便起伏动荡起来。
家仆进来添茶水。
黄修端起茶盏,收敛复杂的心情,静静喝茶。刚喝了一口,就听李菡瑶问:“恩师,师娘——恩师的家人在何方?怎不接来?恩师一个人住也怪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