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秋摇着她的手,快乐的跟个孩子似的嚷道:“我要进国子监教书!”仿佛他已经中了进士了。
刘诗雨含笑道:“教书好。”
林知秋又表白道:“我愿意替你们教女子。”想想又补充道:“不教年纪大的,教女童。”
原来他要避嫌。
男女有别嘛。
刘诗雨抿嘴笑道:“这都容易——眼下咱们还是先把画展办好,先替夫君扬名立万……”
林知秋忙道:“对对!办画展。”
刘诗雨道:“这事交给我安排。”
林知秋惭愧道:“你做官已经很辛苦了,还要为这事操心,都是为夫太没出息了……”
不等他说完,刘诗雨便伸手按在他嘴上,不许他再说,并嗔道:“画展画展,画才是最重要的,若没有夫君的画,我安排再大再好的铺面,也是无用。再说我也不是亲自去办,不过是交代下去,让管家去安排。这些都是俗务,身为妻子,替夫君安置本就应当;夫君心性高洁,不惯处理俗务,只要一心作画就好,这些事自有我安排。”
林知秋听得心情激荡不已,原还想自惭几句、说些感激的话,转而又想:“我与其惭愧,倒不如努力将这画展办好,替她争个脸面,好过絮絮叨叨。”想罢便道:“如此,辛苦爱妻了。有妻如此,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当着人,刘诗雨红了脸。
书呆子毫无知觉,自言自语道:“光展出你的画像,还是太单调了。我得再找几幅出来。”
刘诗雨忙拦住他,道:“找画的事,也交给我。”
林知秋傻傻地问:“那为夫做什么?”
刘诗雨道:“作画!”
林知秋傻眼。
现赶着作画?
他觉得妻子逼他作画的样子挺可爱的,就像小时候,母亲拿根藤条逼着他背文章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他今日遭遇了不平,正满腔愤懑,后被妻子安抚激励,又生出许多的希望和热情,只觉有无限的灵感充盈心胸,急需要抒发。
他宣布:“为夫要闭关,潜心作画!”
刘诗雨:“……”
她不是这个意思。
林知秋说,他灵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