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人,她也好不了。
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王壑别提多尴尬了,乱糟糟的想了许多,一抬眼,就见谨海低垂眼眸,眼观鼻鼻观心,保持恭谨姿态;而聿真那颗梳着精致发髻、戴着精致珠翠的头都快低到胸口去了,且双肩可疑地颤动,不由更加羞恼,红了脸,但克制着,木无表情道:“想笑就笑。小心憋伤了。”
聿真终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谨海也满脸笑意,嘴里安慰道:“这么一来,主上与月皇便再也分不开了。这份亲密,因两小无猜而更显纯净无暇,比之一切的男欢女爱都更刻骨铭心。”
王壑脸色稍霁,矜持道:“她还说了什么?”
都说开了,他反而淡定了。
这可是瑶儿自己说的。
聿真抢道:“月皇说,她见主上坐在马桶上太辛苦,便邀主上去床上睡。主上谨守男女大防,不肯去。月皇便说大不了将来她娶了姐姐便是……”
王壑再次失神——
这话也告诉人了?
“……最后,月皇要践行当年的诺言,说要娶昊帝为皇夫,且非昊帝不娶。江南王也准了,月皇麾下所有臣子均附议。”
谨海一句话结束了禀告。
王壑惊道:“她真这么宣布了?”
就说事情没这么简单。
聿真道:“可不这么宣布了。”
谨海忙道:“小声些,当心外面听见了。”一面探头出去张望动静,结果对面廊亭空空如也,众人都聚集在论讲堂前,议论纷纷,议的都是月皇要招赘未来的昊帝为皇夫一事,无人关注他们这里,他才缩回头。
聿真小声问王壑:“主上嫁不嫁?”
王壑淡淡地横了他一眼。
聿真赔笑道:“微臣这不是见月皇言之凿凿,很有把握的样子,担心嘛,唯恐主上弃江山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