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了就好。
容易试探。
江如蓝大怒,霍然起身叱道:“真是岂有此理!之前赵朝宗死了,靖海水军失踪,你们都赖月皇从中使坏,借口逼迫月皇,把她的丫鬟给扣押在京城。幸亏不知这丫鬟就是月皇本人扮的,若知道,月皇只怕没命回来。结果如何?——”她抬手指着赵朝宗讥讽道——“坐那儿的难不成是个鬼?现在昊帝不过迟来了一个时辰,还不知是不是失踪呢,你们又开始怀疑月皇。一个个的,不是王爷宰相就是名儒,怎这么蠢呢?还蛮不讲理……”
赵朝宗嚷道:“哎哎,你说谁死了!”
鄢芸瞅他道:“你那时候不是死了?”
赵朝宗瞬间矮了气势,赔笑道:“鄢妹妹,我那不是计诱敌人嘛。现在好好的坐这,说我死了,怪瘆人的。”
鄢芸轻嗤一声,懒得再理他。
另一边,朱雀王听江如蓝说“不是王爷宰相就是名儒,怎这么蠢呢”,顿时变脸。他原本就眉目冷峻,此刻看去,更是冷若寒冰,身边人都不敢喘大气。
江如蓝才不怕冷面王爷呢,继续数落,把之前的事都翻了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地数落。
周昌气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江如蓝道:“我就是这么说话的!”
江老爷子在心里给孙女击掌,嘴上却对周昌致歉:“我这孙女没心机,从来有一句说一句,最是天真。周先生乃当世大儒,莫要跟她小孩子计较。”
方无莫也道:“这丫头实诚。”
周昌无语——
所以我们都心机深沉?
还让老夫别计较。
老夫若计较便怎地?
心里生气,嘴上还真不好跟江如蓝较真。
谢相一直留心观察李菡瑶和李卓航,李菡瑶还好,并无生气迹象,但李卓航的眼神很冷,却又不怒不动,意味莫名。谢相不怕他发怒,就怕他喜怒不形于色。见找不到破绽,只得道:“江姑娘,周先生并非怀疑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