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虽未催逼她,却满眼期待;见她半天不接,看她的目光渐渐疑惑,还带着些探究,似乎在想:这样绝佳的做官机会你都不接,那你偷跑出来跟着爷做什么?难道不是不想困在内宅,想改变命运有所作为?
宁静觉得难堪极了,作势跪下接旨,嘴上却不肯认命般,还要做最后努力,勉强问李菡瑶:“月皇是真心的?”
李菡瑶正色道:“君无戏言!”
宁静退无可退,只得跪下接旨。
王壑松口气,笑了。
李菡瑶也笑了。
宁静却心中发堵,手捧圣旨起身,仍不甘心问:“月皇如此轻率封臣官职,就不怕臣阳奉阴违?”
李菡瑶认真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宁静:“……”
心里怎么忒不踏实呢?
李菡瑶如此重用她,算得上虚怀若谷,但她却有种落入魔掌的感觉,只没有证据。
火凰滢被宁静利用,正想主意找回来呢,这时笑道:“宁大人想阳奉阴违,恐怕不能如愿呢。先说风月场上的手段,本官认第二,这江南没人敢认第一,宁大人若想破坏月皇的姻缘,趁早歇了心思,到时管教你身败名裂。再说做官,宁大人出身书香名门,若连一个小小的长史官都不能胜任,岂不被人耻笑,说宁家女儿无能?还是好好做官吧,宁大人!”她改口倒快,“宁大人”三个字叫得意味深长。
这话直指宁静对王壑有私情。
因为,王壑正向月皇求亲呢。
王壑自觉被拖下水,无法置身事外,再者,此事涉及他和月皇的姻缘,他也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