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歇闭起眼睛回忆了一下在白光中看到的那些场景,发现那些场景都来自于“自己进入会所配对后”的那几次重生。
幸好没有自己被飞机冲得面目全非的样子啊。姜歇咳了咳。
从这个分水岭来看,实验的目的就很清楚了,那就是“配对”。
而各种死亡风险、歹徒入侵都是实验中的干扰因素。
玩家们的死亡就是重来一次实验的触发点。
“配对实验。”姜歇笑了笑,“现在游戏还关注玩家的感情生活了吗?”
“那接下来,大伙多重生几次,提供足够样本量就可以了。”
姜歇压下兴高采烈的表情,转而一脸困惑地向地铁站走去。
这次来地铁站的依然是上一次重生留下来的8个人(阮鸣、姜歇、瘦高男、西装男、运动装男、马尾女、卷发女、短发女)。
显然,其他12个玩家没有得到这一信息。
“看来只有走完实验流程的玩家才能进入数据存储空间、看到线索呀。”姜歇在心里笑了笑,“还挺公平。”
8个玩家简单地交流了一下,自己在白光中看到的场景。
阮鸣看向几个玩家:“我们还需要重生很多次。”
运动装男咳了咳:“为什么这次我们会突然重生,而且看到新线索?”
阮鸣张张嘴:“走完单次生命线,流程自动重启,同时线索被触发。”
运动装男“哦”了一声:“所以生命线总长度是10天?”
阮鸣点点头。
瘦高男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一脸痛苦地问:“那我们还要饿很多次?”
阮鸣不语。
西装男“咳”了一声:“我们要通知其他玩家吗?”
阮鸣:“先去会所吧,让他们打电话的时候通知。”
众人点点头跟了上去。
瘦高男叹了口气:这游戏玩的就是“生不如死”。
姜歇转着眼珠,充分考虑起“滥竽充数”的可能性——如果在配对后就死去,那能不能死够次数?
8个人早早地到了会所,并让会所工作人员在打电话时加一句:通关游戏的方式就是走相亲主线。
十点半后,会所开始安排配对。由于人数很少,流程很快就结束了。
“接下来,谁死?”阮鸣看向众人。
好几个玩家一阵恶寒,瘦高男倒是有些高兴:“现在就可以死了吗?”
“试试。”阮鸣看向他,“你先来?”
瘦高男打了自己一巴掌:“行吧,怎么死?”
阮鸣:“等会歹徒进来,你往枪口上撞。”
大家俨然已经把阮鸣当成主心骨了,因此高瘦男也英勇就义般地接受了。
……
“第二十次重生。”
8个人又聚到了一起。
阮鸣看向瘦高男:“你看到了什么了吗?”
瘦高男摇摇头:“跟开始几次一样,什么也没看到。”
阮鸣:“那我们还是再饿一次吧。”
瘦高男:“……”所以我是小白鼠吗?
这回,又来了两个玩家。但当他们得知,或许还要不断挨饿时,脸上露出了犹豫。
阮鸣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按着流程,不久他们又被歹徒绑走,接着过了5天被解救,然后又等了5天,迎来重生。
又是白光一闪。
……
“第二十一次重生。”
白光中,终于又出现了玩家在某几次重生中的最后场景。
果然,只有走完生命线,才能再次看到实验层级的画面。
姜歇极力在一闪而过的白光中看着,像是要把画面给印下来一样。
等他重生在床上时,他依然闭着眼睛,观察脑海里的残相。
“多了两个。”姜歇低喃道,“按这个存储空间的大小,大约可容纳400个。”
他睁开眼睛,表示对自己还要重生几百次,感到心累。
要是每次都要熬到最后,一次是10天整,以400次来计算,总时长就是10年多!
就算是,每次配对后就去死,一次也要3个小时。那总时长还要1个多月啊!
姜歇有点想吐血:“真是个漫长的实验。”
再一次,10个玩家开始在会所里进行配对。
然而,流程进行到一半,众人眼前又突然地白光一闪。
……
这次死的是一个方脸的男玩家。
在第十九次重生中,他在会所的来电中得到消息:通关游戏的方式就是走相亲主线。
在第二十次重生中,他打算静观其变。然而,他却在电视上再次看到,会所附近的那些玩家再次被歹徒抓走。
在第二十一次重生中,他犹豫了很久,最终打算去会所确认通关消息的有效性。
但是,由于出行时间不同,这次他竟然直接在路上被歹徒在绑到了船上。
原来,绑架从这时候就开始了!
所以,他选择了自杀!
然而,他却再也无法在游戏中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