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兰衣感觉湿润温热的触感从手背爬了上来,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他的五脏六腑,把他的内部搅得一团乱,恨不得想吐。
他想抽回手,徐青羽不让。
徐青羽抓着祝兰衣的手一带,把他扯进自己的怀里。
以前徐青羽抱着祝兰衣只敢揽住肩膀,这一次他牢牢地将祝兰衣禁锢在怀里,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背。
祝兰衣腰背的线条极好,像流动的水,又像上好的绸缎,滑得能吸人的手。
祝兰衣在徐青羽的手撩过脊柱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挣脱徐青羽,却动不了,只能一边尽力保持自己不跌进怀抱的更深处,一边抬起头。
他对上徐青羽的眼睛,愣住了。
徐青羽深深地看着他,眼睛里一片浓黑,沉郁得像一潭绝望的深渊。
徐青羽箍住祝兰衣的腰,恨不得将手里的窄腰折断,阴森森地说:“以前发生过什么,你跟谁有关系,不管是赫连执还是邱成海,我都既往不咎,但即刻起,你只能是我的道侣。”
徐青羽的眼里容不得脏东西,他认为自己不计较祝兰衣之前的事,是天大的退让与宽容,这种宽容让他浑身不舒服,如同眼睛里有根刺,可他愿意为了祝兰衣忍下来。
“我对你多好。”徐青羽轻声说,声音柔情似水,听在祝兰衣耳里,却是阴森可怖,“从今往后,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徐青羽的手紧紧掐着祝兰衣的腰,令他不得不落进自己的怀抱里,祝兰衣突然说:“如果我不愿意呢?”
祝兰衣的声音清醒冷静,像清晨最初的那一道钟鸣,震碎黑暗,迎来光明。
徐青羽听着他的问话一阵恍惚,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些画面与记忆。
仿佛在以往的某一时刻,祝兰衣曾经满脸歉意地对他说:“抱歉,大师兄,我无法回应你,我对你只有同门情谊。”
当时他咬着牙齿,满嘴是血,却还笑着对祝兰衣说:“没事,你说的对,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师兄弟。”
徐青羽脑子嗡嗡响,另一个画面涌入他的脑海。
祝兰衣躺在悬崖边上,浑身是血,像峭壁之上绽开的花,而他则是提着剑站在一旁。
徐青羽不明白画面里的自己要做什么,却记起了那时的心情,他眯起眼睛,紧紧抱着祝兰衣,咬着牙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将你的骨头磨成粉末,将你的血肉碾成丹丸,吞进我的肚子里,你我永不分离。”
祝兰衣睁大眼睛,惊惧地看着徐青羽。
徐青羽阴恻恻地诱哄他:“所以不要想着离开我,也不准再接触别人弄脏自己。”他摸了摸祝兰衣的头发,说道,“已经没人能弄脏你了,就连你门口的那个碍眼的雪人,我都替你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