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水心中冷冷嘲笑,温茶的水平他能不清楚吗,报的小提琴班到目前为止不知道才上过几次课,能够拉出什么名堂?
“我有荣幸能够听到吗?”爱德华的笑容不变,那双狭长的碧色眼睛仿佛在无声鼓励。
温乐水也说:“是吗?我一直没有机会听小茶表演,总算有机会见识一下啦。”
温茶回了句“当然可以”,手生地挑了一把小提琴。
郑明中严阵以待,不是他瞧不起温茶,而是现实条件摆在那边让他没办法相信温茶能演奏出什么天籁。不过毕竟有过硬的革命感情基础在,他决定一会儿耳朵流血了也要夸这木头锯得可真好!
温茶上辈子这辈子都只学了个小提琴的基础,没办法,他这人天生吃不了苦,不乐意手磨出茧子,导致他练的最好的就是小提琴演奏时的姿势,美好得如同西方浓墨重彩的油画中宫廷起舞的少年一般。
爱德华目光流连过少年精致细瘦如同蝶翼一般的锁骨,和尖尖的花瓣一般的下巴,小提琴琴身搭建在这俩流畅的线条之间,再名贵也不敌少年本身。
尤物。
他在心里赞叹不已。
灵动到让他能够容忍他内在的愚蠢与无知。
温乐水体贴地为温茶解围:“小茶,如果不行也没关……”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刚刚顶到舌尖时,正在演奏的琴弓忽然变换了一个角度。
从简单的音符转向极为流畅的旋律,少年长身玉立,光永远偏爱他,笼罩出柔和的光影,让他一面在冷峻的阴暗之中,另一面又是令人心软的光明。他的指尖因为用力而透明,弦与弦之间发出缠绵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