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会帮你洗。”
穆简扣着他的手,用毛笔的笔尖,一点点得描绘他的手掌。
从轮廓到掌纹,再到每一根手指。
描得认真。
画得细致。
仿佛是在给极为珍贵的瓷器上釉。
李德壮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就是……
没有哪家良家妇女的掌心是黑乎乎的。
穆简抓着李德壮的手,往纸上一按。
掌印完成。
李德壮不耐烦,“可以了吧!殿下能不能放开我了!”
这下穆简丝毫不拖泥带水,松开了他,只是松开的同时,将画拿起,脑袋依旧放在他的肩膀上,侧目看着他气红的脸。
他笑一声,让他和自己同看这幅画。
“像吗?”
“像什么?”
穆简勾唇,慢吞吞得眨了眨眼睛,声音温柔,“你说呢?”
“像。”
玛德!
快放开老子!
穆简眸色沉了沉,喉咙都觉得有火在烧,烧干了所有的水分。
他松开人,“那我要收起来。”
玛德,有病!
一个手掌有什么好收的。
穆简笑嘻嘻的凑上来,鼻尖亲昵得蹭蹭李德壮的脸颊,“李侍卫别生气。不过同你玩笑一场。”
“殿下未免太皮了。”他还得去洗手!
穆简靠在桌沿,伸手捏住了李德壮的下巴,迫使他的目光看向自己。
他咧嘴一笑,“那还不是我未将李侍卫视作旁人。李侍卫在我眼中,可是比枕边人还要亲近的人。”
“滚滚滚,以后我画画,可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李德壮不听他的骚话,甩了他,自己去洗手了。
穆简立在房中,看他出去了以后,才将手上的画摊在桌子上,将自己的手,缓缓印上那个手印。沾了一手未干的墨也毫不在意。
他笑起来,“牵到手了。”
李德壮觉得,大约是他这次脾气发的有点大。
穆简再没在他画画的时候过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