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劫了好几只信鸽,都是飞往夷族的。信件上真真假假,透了一些消息给夷族。季参谋的设计图,也有零星泄露出去的。”
李德壮受到了冲击。
李钰拱手。
“夷族正在打听画出武器图的人,还请季参谋保护好自己。莫让贼人有可乘之机。”
李德壮白了一张脸。
“他们知道是我了?”
李钰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
“暂时不知。”
他在将军府截下的那只飞出去的信鸽腿上,绑着的本该是李德壮的信息,可商殷写的,是另外一个人。
商殷爹娘被擒,无奈与夷族合作,是为孝。
真假掺半得将消息透露给夷族,是为忠。
隐瞒了李德壮才是真正的武器设计者,是为义。
李德壮攥紧拳头,指甲生生掐进血肉,嘴唇颤抖。他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在骗我?”
“臣不敢。”李钰拱手压低了身子,“这些皆查有实证。陛下……没和季参谋说吗?”
李德壮垂了垂眼眸。
穆简对他说的那两个字——没有。
在耳边回荡。
“说了,只是说得不那么详尽罢了。有卷宗吗?我想看看。”
“有的,一会儿给季参谋送来。”
李德壮道了一声好,稳了稳呼吸,端着药碗,推开房间的门进去。
穆简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奏折,正看得不耐烦。听到李德壮进来了,随手将奏折一扔,丢在了床上。
李德壮这才注意到床上洒得到处都是奏折。
“你可算来了。”
李德壮把药碗递过去,“吃药。”
穆简端过来,一口饮尽。喝的时候,眼睛却落在李德壮的手指上,“指尖怎么红了?”
李德壮蜷了蜷手指。
“无碍,方才被药烫了一下。”
穆简立马放下药碗,支起身子。李德壮以为他是要将自己的手拿过去吹吹,就没动。谁知道他一张嘴,直接含住了他的手指。
温热湿润的触感,让李德壮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