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三甲文章早已公示多日,父皇是皇帝,你能一锤定音,却未必能让国子监的学生和民间百姓信服!”
皇帝:“确是如此,所以朕要你去劝劝明飞卿,劝他将一甲的功名让给榜眼林霁,否则,朕就以科举舞弊的重罪,将他下狱,他那副身子骨,在牢狱里能撑几日,子玉,你心中有数。”
“父皇是在逼我。”淮瑾隐在袖下的手握得死紧,几乎要把骨头扭断,他咬牙切齿,连伪装都忘了,像一只随时要伏击老狼的小狼,双眼充斥着愤怒与欲望。
老皇帝并不将幼崽的愤怒放在眼里,他打了明飞卿一巴掌,却把糖塞进了淮瑾手里:“办好这件事,你就是西溱名正言顺的储君。”
“你如今的愤怒朕全然理解,朕要提醒你,只要站在最高处,才能保住自己想保的人,你还远远不够。”
宫里的旨意还是下到了王府门口,太监宣旨时,周遭的百姓以为是状元郎要诞生了,都等着来蹭些喜气。
然而这道圣旨却是敲打明飞卿科举舞弊一事。
“陛下要明公子好自为之,莫做这种肮脏事。”大太监念完繁琐的旨意,不忘转达皇帝的口谕。
这话周遭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有人听懂了其中原委,大骂一声:“晦气!”,紧接着所有来蹭状元郎喜气的人,都开始唾骂。
明飞卿面颊发热,耳鸣不已,良久,他才想起为自己申辩:“我没有作弊,陛下是不是弄错了?”
大太监不忍心看他的表情,只将圣旨递过去,明飞卿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