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卿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
“味道怎么样?”
“...你根本没用心做。”淮瑾一边嫌弃,一边又往嘴里送肉。
“用心?”明飞卿拿起筷子夹了一颗炒熟的猪心,“明明用了‘心’的呀。”
淮瑾:“......”
他在饮食上只有一个忌讳——不吃动物内脏。
见惯血肉横飞的场面,对这些哪怕煮熟了都仿佛覆着血腥味的动物内脏本能地排斥。
明飞卿是刻意在恶心他。
“殿下喜欢吃的话,我以后天天给你做。”明飞卿笑眯眯地说。
淮瑾胃口全无,啪地放下筷子,正要说什么,天白忽然闯进帐子里:“不好了殿下,皇上又呕血了。”
离上次病愈也才过去半个月。
明飞卿记得,前世是半年后,老皇帝的身体才急转直下,这一世怎么提前不好了?
难道真是受不起他那一跪?
淮瑾只能先压下闷怒,起身换下箭袖的劲装,往宫里赶去。
出军营时,他又折回去同跟在身后的飞卿说:“你回府待着,没有圣旨传召就当不知道宫里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