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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3 / 3)

淮瑾拿起玉盏细细品了一口——也不知道他是在品茶,还是单纯偏爱明飞卿用过的杯子。

他喝完一口茶,依然握着玉盏,抬眸看向苏秋:“母亲,飞卿这几日有跟您提起朕吗?”

私下里,他都是这样喊苏秋的。

苏秋沉净温和,明飞卿的性子一大半随了她。

她看着淮瑾,道:“从前你们闹小矛盾,卿儿喜欢到我这边诉苦告状,如今长大了,却也学会报喜不报忧了。”

她委婉地告诉淮瑾,明飞卿不曾提及他。

淮瑾失落地垂下眸,盯着玉盏里飘着的一小片茶叶。

“我缠绵病榻多年,眼睛也瞎了半辈子,但是许多事,我并非一无所知。”苏秋审视着眼前的帝王,“我的孩子绝不会是心肠冷硬之人,子玉,这些年,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淮瑾仿佛被审问的犯人。

如果这世间有谁能够代替明飞卿来审判他,那这个人只能是苏秋。

“母亲,我......”

他毫无保留地跟苏秋忏悔自己曾经的冷血与自负,多疑与薄情。

他曾剥夺明飞卿的理想与自尊,逼他把光明正大的状元之位拱手让人。

他曾在战争惨败悔痛无极时,将所有罪孽都推到明飞卿身上,虽然那只是万念俱灰情绪崩塌下的一句冲动之言,但“不祥”二字,到底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了。

他也曾出口伤人质疑明飞卿的清白,哪怕知道南国三年飞卿是为他受的苦,长久缺爱的独占欲依旧令他疯狂,压抑在心口的酸楚与醋意化成一把又一把六月寒刀,刀刀往明飞卿身上捅,以至于如今的明飞卿会自嘲自己“不干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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