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道:“贵国国君不幸身死于南宫,望您节哀,这是他的遗物。”
西溱军营立时躁动起来,甚至有人拔出了刀剑。
明飞卿抬手制止了身后将士的悲愤,他抬手摸上这件狐毛里衣,展开之后看到上面布满兽爪抓破的痕迹,还有那三道箭孔。
他强压住眩晕,问楚澜:“既然如此,至少让他落叶归根。”
楚澜:“没有哪个战俘离开南宫戮杀场时,还能留有全尸,这一点,明君后三年前就知道。”
明飞卿是知道,他知道耶律南炙的疯狂与残暴,知道戮杀场的血腥与恐怖。
楚澜说:“用这件遗物为贵国国君立个衣冠冢吧,也算全他帝王的体面。”
“你说什么!!”
闻恒忍无可忍,眼眶血红,他拔出长剑怒斥,西溱众将士也目露凶光,面溢杀气!
南国使者带来的少量军队立时拔出刀剑与之对峙。
虽是议和,却更像是要殊死一战。
但军纪如山,只要明飞卿没下令,溱军就不会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