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地砖两边跪着的举灯人。
竟然全是赤身luo体的年轻女子,滚烫的蜡油从粗如儿臂的蜡烛身上滴落在冻得青白的皮肤上,但她们一动不动,就像被钉子钉死在那个地方。
怀庆子可不敢往那边凑,带着两辆马车从旁边的小山道进去,出示身上的铁牌后,小山洞里的粗壮男人招手,十几个手持铁鞭的身强体壮的男人走出来,呼呼地往他们身上抽。
“啊!”被抽中的是春杏。
她身上什么也没穿,一层叠一层的青紫遍布,几乎找不到一寸好肉。
铁鞭子刚落在身上,一道手指粗的淤青瞬间肿起,血珠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她受不住滚到地上,拿着铁鞭的人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蜂拥而上。
才短短几刻,刚刚还站着的春杏就死了,身体肿了一圈,破烂的皮肉耷拉在地上,像一团染血的烂棉絮。
粗壮男人眉头都没抬一下,只呵斥拿铁鞭的人:“手上没个准头,两鞭就能要命的事儿,偏要多甩几鞭,打着那个好货色你们几个小命都填不了这个窟窿。”
他说着,目光看向沈嬛。
那几个拿铁鞭的人也看着沈嬛,眼里的东西几乎喷薄而出。
被捆着手脚的晴子也看到了他,想往他这边走,沈嬛立刻移到她那边。
粗壮男人啧啧嘴,就像没看见两人的动作,道:“不想跟地上那滩东西一样的,把衣服全都脱了,从这里走过去。”
有春杏的前车之鉴在那儿,那几个不知道是怀庆子从哪里掠来的女子连哭声都不敢出,手抖得不成样子的脱身上的衣裙。
看她们身上衣服,即有颇为华贵的,也有寻常百姓家的。
沈嬛死死抓着晴子的手,对那个粗壮男人道:“我跟他们不一样。”
“哦?”
粗壮男人饶有趣味地盯着他,“难道你还是男子不成。”
“我既不是男子,也不是女子。”
沈嬛放开晴子的手,去解衣带。
“太太。”晴子摇头,泪水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