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个宫里的?”
“不知道。”
“御膳房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都没克扣东西?”
“指不定人家塞了银子呢。”
“……”
——
而玉碧回景仁宫后,将自己在御膳房看见晴子一事一五一十地报告給皇后。
皇后乌拉那拉氏坐在炕上,手边绣着一个香囊,手顿了顿:“看来皇上真是对那人上了点心。”
她一针一针地扎着手里的图案,道:“你去告诉瓜尔佳贵人,这两天请安的时候多说说此事。”
玉碧有些不明白:“娘娘,皇上把人放在大佛堂,就说明没有给她位份的打算,咱们先动手,会不会太显眼了。”
“现在不给位份,以后保不准也要给,与其让人以后戳进本宫眼里,现在能去掉就是最好的。”
“左右有兰嫔这根不甘熄火的枪杆子,不用白不用。”
博尔济吉特桑兰是太后娘娘的侄女,进宫之后就和宁寿宫走的近,只要她听了,必定会在太后娘娘面前说。
太后是皇上的亲娘,不用像他们一样顾忌。
“对了,”皇后乌拉那拉氏突然问玉碧,“咸福宫的陈贵人肚子里的龙种怎么样了。”
“梅太医刚去请完脉,说陈贵人肝气郁结,会影响到龙种,叮嘱陈贵人要好好卧床休息,否则月份再大一点将有小产的迹象。”
“她倒是运气好……”皇后乌拉那拉氏语气有些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她对嬷嬷道:“把药端上来,方子上说的,每日这个时候是阳气最盛的时候,药效最好。”
“是,皇后娘娘。”嬷嬷知道那药对她有多重要,亲自去盛上来,递到她手里。
乌拉那拉氏眉头都没皱一下,把黑漆漆的,散发着难闻气息的药一饮而尽。
过了年,前朝的事情就忙起来,宇文鉞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去景仁宫,再没踏进后宫一步。
他也没来慈宁宫大佛堂,恍惚从来没出现过。
而随着除夕的渐渐远去,飘了大半个冬天的雪花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院子里的几株树抽出了米粒大的新芽。
沈嬛身上的深灰法袍也换了下来,换成了内务府送来的稍薄一些的,原本光溜溜的头发也在这一个月里冒出了短短一层的毛茬。
沈嬛还是爱漂亮,觉得这样很丑,所以天天把帽子盖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