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小禄子公公了。”沈嬛道。
小禄子连忙摇头:“给小主办事儿怎么能说是麻烦,小主先歇息,有什么事儿差人来找奴才便是。”
养心殿那边现在他扛大头,安宁办的事儿都压在他身上,他要是回去得再晚一些,今儿晚上怕是都睡不了。
小禄子告退了,沈嬛和晴子小喜进大佛堂,这儿几天没住人,院儿里已经吹了不少叶子在地上,还有碎瓷片和乱扔的花盆底鞋底子。
沈嬛把晴子放到炕上,吩咐小喜:“你先烧点水来,我给她擦擦身上换身衣服,等小禄子着人送药来。”
“哎!”小喜二话不说,捞着袖子就去烧水。
晴子虚弱地睁着眼睛,她知道自己身上有多污糟,满脸愧疚,明明她才是伺候人的那一个,倒叫小主来伺候她了。
沈嬛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边给她脱衣服边道:“咱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太南谷,要不是你掩藏,我吃的生息回魂丸是你的数倍,莫说站在这儿,怕是逃出太南谷都有心无力。我这一辈子,就得一个奶娘和一个你,奶娘已经不在了,我们两个都要好好的。”
晴子默默地流着泪,虚弱地点点头。
等小喜把热水端上来,沈嬛给她把身上擦干净,换上衣服。
天儿又热,又因为时疫戴着面巾裹着布,沈嬛满头大汗,坐在炕上抓着扇子呼哧呼哧地扇风。
这会儿他才抽得出空问在旁边搭手的小喜:“你和慧依怎么会染上时疫呢,之前那么多天咱们都平平安安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