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姑母!”博尔济吉特桑兰跺着脚,脸都气青了。
“好了,”太后被皇上和沈嬛驳了面子,也在气头上,“进宫的时候哀家就跟你说过,尽快生个皇子,好给你提提位份,可你呢,都大半年了,肚子里还是连个泡都不起,叫哀家如何说你。”
博尔济吉特桑兰委屈:“皇上本来就鲜少来后宫,进宫到现在也就三次,现在被沈嬛那个贱人缠着,除了初一十五去皇后宫中,再也没去其他人的宫里。”
“臣妾纵是有心也无力。”
“他不去后宫你就不会去找他吗,你是他表妹,比别人多几分情分,自己不努力怪得了谁!”
博尔济吉特桑兰来太后这儿是来找安慰的,安慰没找着倒是被她数落了一通,忍不住就流了眼泪,抓着她的手:“太后姑母,臣妾该怎么办,臣妾现在一想到沈嬛就难受,皇上又护着他。”
好歹是自己的亲侄女,太后听她哭了一会儿道:“好了,再哭这漂亮的小脸蛋就不漂亮了。”
“至于那沈嬛……”太后捻着手指间的佛珠,“倒是要好好绸缪绸缪。”
——
那场雨过后,晴了许久的天就像被捅了一个窟窿,雨一直不停,翊坤宫的墙角已经生出一层细细的青苔。
太后叫沈嬛去过两次宁寿宫,但都是说她以前是出家人,对佛法定然精通,跟他说说佛经里的句子小意。
亏得沈嬛进宫后念了不少,才稳稳当当地接了下去。
这让那些翘首以盼,想看太后如何收拾他的人打错了算盘。
转眼,又是太后生辰,除了宫里的妃嫔们要给太后准备礼物贺寿,朝廷官员的夫人也要准备进宫贺寿。
从知晓这事儿起,沈嬛就有些期待,吴夫人和孙夫人都要进宫,自从那一别,已经小半年过去,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沈嬛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宫妃打扮的自己,忍不住问晴子:“你说,吴夫人还认得出我吗?”
“认得出,”晴子很肯定地道。
“那就好……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还有阎氏和陈实,他们两口子虽然有点小心眼,却招架不住卢氏那样歹毒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