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竟是早就动了杀心。
太后摇头:“他是先帝的儿子,是大祁的王爷——”
“太后,天下人,朕皆可杀。”宇文鉞冷冷地望着她。
殿内仿佛被抽干了空气,让太后喘一口气都难。
她嘴唇动了动,再也说不出话。
原本高高的殿宇,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逼仄。
宇文鉞走出殿门,对在外面等着的安宁和还没走的嫔妃道:“从今日起,就别来宁寿宫扰了太后的安宁。”
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众妃嫔心惊,把持后宫多年的太后,竟然就这么被幽居于此了?
是因为曌熙贵人吗?
由于曌熙贵人刚在太后这里吃了亏,皇上后脚就来,不由得人多想。
这一想,不少人就怕了,连忙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收了回去,战战兢兢地散了。
宇文鉞则带着安宁走出宁寿宫,在悠长的宫道上走着。
到养心殿的时候也没停下,径直入了翊坤宫。
那一声皇上驾到响起的时候,沈嬛正衣衫半褪坐在床上,让晴子看看自己后背的伤口有没有撕裂,连忙要起来。
可是宇文鉞步子大,他才刚把脚搭到床上,正要穿鞋,宇文鉞就进来了。